“没错,我对当年的事确实一直耿耿于怀。”程砚dian上支烟,狠狠xi了一kou,透过烟雾的缭绕,他看到了对面男人寡淡凉薄的脸,“所以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事关你父亲,难dao你会拒绝?”
“原本是不会的。”他笑笑,漫不经心的姿态,“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但是……除了江时倾。”
她是他喜huan的人,是他等了六年才终于等到的小公主。
他不会拿她当zuo筹码,去zuo任何交易。
江惟照黑曜石般的眸zinei浮动怒意,周遭本就肃冷的空气愈发变得凛冽无比。
“程砚,你知dao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认为,自己给chu去的筹码已经够多了,他不该再这般不识好歹。
“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倾倾。”程砚轻吐kou烟圈,笑了笑,“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挑唆我们分手,那我劝你,还是早dian死了这条心。”
他说完,将剩xia的半截香烟掐断,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江惟照面如寒霜,“你觉得我让chu的筹码不够多?”
“多不多是其次,首先你应该清楚,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拿来交易的。”
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会凭借自己的本事一diandian拿回来,而不是利用自己喜huan的人。
“倾倾虽然对你们失望透ding,但我知dao,你们在她心里仍然占据一席之地,”她终究是在江家长大的,所以不guan她zuo怎样的选择,程砚都理解并尊重,“江惟照,如果你还在乎她,就不要让她为难。”
“你是在对我说教吗?”
江惟照反问,觉得可笑又荒谬。
什么时候,轮得着他程砚来对自己说教了?
“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竟然连你父亲都不在意了,”他忍不住嘲讽chu声,底气却一dian都不足,更像是狼狈xia的挽尊,“还真是用qing至深啊。”
程砚放xia搭起的长tui,没有接话。
他耐心等到江惟照话音落定,才缓慢的抬起tou,看向后者晦暗的双眸。
四目相对,程砚嘴角往上轻扯,忽然笑chu声来。
“你笑什么?”江惟照qiang抑住心中的怒火质问。
程砚目光紧锁着他,一字一语开kou:“为了拆散我们,你可以让chu巨大的利益、可以站在自己父亲的对立面……你觉得自己比我更要用qing至深,是吗?”
“十八年前,澜城北郊松江路发生一起惨烈车祸,车nei一对夫妻当场殒命,据调查,男xing死者是商界新贵,孟新航。”
“江惟照,倾倾原本姓孟,对吗?”
是很陈旧的一件往事了。
陈旧到江惟照以为,只要自己不提,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被翻chu来的一天。
而随着这件事被翻chu,有许多被刻意隐瞒的真相,也重新浮chu了shui面。
他心kou骤痛,以至于连嗓音都开始颤抖:“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程砚摇摇tou,“我不想骗倾倾,但也不愿让她遭受将自己养育成人的父亲竟是自己仇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