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有问题”，丹恒说完，他看到景元的表扭曲了一。

        于是这个雕塑如愿以偿来到他家，雕像上是两个……一个女人。准确来说两个上半紧紧相贴，半却合二为一的女人。她们看上去像是要合为一，又像是本就是一之却分裂开来，她们面目相似，目光无喜无悲，带着似曾相识的冷意，那双直直地与丹恒冰冷的双眸对视。丹恒注意到底座的刻字：“Lilim　　Lilith”

        他带着这个雕像去了地室，雕塑很沉，但他不是这力气都没有。丹恒把它放在地上，冷瞧着它，这雕像如此丽圣洁，宛若天使，但它刻画的却是勾人心魂的恶，疑似带给丹恒无法挣脱的痴缠梦魇。

        丹恒没想到拒绝了景元后，他直接跑到家里来了，他絮叨着什么，似乎是在解释自己上门的理由，丹恒懒得听，景元总是能找八百个约他找他黏他的理由。不过今天的景元有些异样，他急切不似平常稳重，表似怀少男。丹恒心事重重，他没有接景元的话茬，转而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人们对这个新起之秀充满好奇，他师从何人，他的过往经历是什么，他的灵来源何方，想采访他的人数不胜数，丹恒所在工作室只是其中之一，丹恒不知刃是据什么选择了他们，他们的工作室经营稳定但量并不大，丹恒检查了他们的工作室主页，有公司简介和所有五个员工外加一只小兔照片，所有一切都没什么特别的，丹恒没多想，或许对方是抓阄抓来的，谁知呢，丹恒去了这次采访。

        那是一场诡异的采访，丹恒暂且不想回忆它……那场采访结束后没两周，刃送了这个雕像到他的工作室，指名姓给他。丹恒退回了这个快件，写了一封信表达谢意以及礼沉重无法承受的意思。第二天它又送了回来，态度很执拗。

        丹恒估算了一以刃现在的名气，他的这尊雕塑能拍什么样的价格，起码可以换俩新车，但把别人送的礼转手卖似乎太无礼了，丹恒决定换种解决方法。

生命与救赎之路走向毁灭，所以他们给他取了一个别称：撒旦。

        丹恒蹙眉，他想起了昨晚的梦魇，那驱之不去的凝视，结合那些艺术评论家的话，自己似乎中了那个恶雕塑家的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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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恒打开手机搜索lilim：“莉莉姆，莉莉丝与撒旦之女”

        “景元，你是警察，你能不能……检查一我的房”

        丹恒举起了锤。

        丹恒继续往翻：“代表淫的梦魇女妖，与莉莉丝在夜间没，人类的梦境诱惑他们并使之梦遗。”

        丹恒蹲在地上细细翻看雕像砸烂后的碎片，这只是一尊普通的雕像，没有藏什么微型摄像，那种被牢牢注视的觉或许只是因为雕刻者手艺过于湛刻画得太过栩栩如生，就好像那个站在任何角度都能与蒙娜丽莎直直对视的视错效应，丹恒短暂地为自己怀疑并破坏这尊雕像的行为愧疚了一秒，然后拿扫帚把残渣随意扫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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