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稍微有。

        既然没问题，为什么要一直遮住睛？禅院甚尔漫无目的地思考着。

        直到少年掀起帘随意地与他对视了一，禅院甚尔才看清了那双睛的奇特之。

        那是一双金的睛。像是将万千黄金矿石用温熔炼成金的岩浆，灌注到那两枚剔透的珠里，在虹膜里一刻不停地、缓慢地、缓慢地动着，仿佛在积蓄着有朝一日爆发的力量。

        “……”

        没有人能够在那双睛带来的震撼面前保持毫不动容，那种超想象的、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或不去界定的景，只会带给观者最原始的官冲击。

        禅院甚尔屏息了一瞬间，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动，就算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但他也明白自己在那一刻的失控。

        小少爷有一张很的脸。

        禅院家不乏人，从整基因遗传上来看，禅院家很清秀人，地位的男人们拥有不止一个妻，生来的孩不论有没有天赋，至少都相貌动人，像禅院甚一那样犷潦草的才是少见的例外，就连禅院甚尔在瘦弱的少年时代也曾经被夸过眉清目秀、将来一定会成为被迷恋追捧的男。虽然后来他亲手将那个胆敢觊觎他的老鬼杀死在了荒郊野岭。

        禅院家充满了姣如秋月繁如桂枝的人，与五条家那种居山巅凛然不可侵犯的冷人不同，禅院家的人们，尤其是直系血脉之中，在端庄秀之余，还多了一份似有若无的媚态，像是厚重素裙摆间偶然被风掀起的一角鲜红，灵动而又狡黠。

        而小少爷那张脸，与日式审所青睐的传统很不相同。尽他还年幼——是的，比起年轻，禅院甚尔更想称之为年幼，但那种惊人的已经如同天光破晓、烈阳薄一般，毫不敛，毫不娴雅，毫无遮拦地释放来。

        倘若他不是份贵重，大概会被旁人的贪婪和望给吞噬掉吧。

        “他们为什么来杀你？”禅院甚尔忽然问。

        他很少会追究这些东西，因为对他而言没有意义也没有好。

        “嗯……你知多少呢？禅院直毘人应该有告诉过你一些消息吧。”小少爷垂着眸，将那缎带打一个稽的蝴蝶结。

        “如果你是指皇室争权那一套东西，那就没必要重复了——更何况，你们肯定对老也有所隐瞒吧。”禅院甚尔抬了抬巴，“比如你这双睛。”

        伏见御我低声笑了笑，“消息就是要真真假假，才有迷惑。我们和禅院直毘人之间也只是雇佣关系，阐明了危险和可能的敌人以后，多余的没必要对他如实以告。”

        “但如果你想知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了禅院甚尔的手指，在这一刻才忽然有了几分符合年龄的孩气，“毕竟你还握着我的命呢。”

        禅院甚尔哼了一声，不客气地反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倨傲地抬了抬巴，“那就跟我说我想听的，不然次就让你自生自灭。”

        伏见御我笑着叹了气，斟酌了一自己已知的、能够告诉他的消息。

        “也许你觉不来，但我是有术式的。”

        他第一句话说完，禅院甚尔就立刻沉了脸，愠怒慢慢浮上他的眉梢角，原本好不容易轻松了一些的气氛再次凝滞起来。

        他是天与咒缚，是没有任何术式天赋的、被家族排斥的“废”，这一始终是他的雷池。但现在这个柔柔弱弱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小少爷却说他是有术式的，而且还特地明了禅院甚尔觉不到这一，听起来似乎充满了故意为之的讥嘲。

        伏见御我面不改地继续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在廊的木阶上坐。

        “我的术式是无效化，因此我成为了许多术师们的弱、肋、天敌，从这个消息去以后，层不穷的诅咒师们都会为了清除我而来。”

        禅院甚尔面稍霁，甚至变为了惊奇。

        “殿里供养的术师们都不喜待在我边，他们不喜那种力量被压制的觉，更不喜一个能让他们变回普通人的约束。但你不一样，甚尔君，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抓着禅院甚尔的手，声音越发像是夜晚拂面而来的微风。

        “你没有弱，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他们总会用‘奇迹’来形容我，但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奇迹，”

        “你是几十亿分之一的、独一无二的奇迹。”

        小少爷抬起来，熔金的睛比悬的明月更加灼灼瞩目，闪烁着星光一般的笑意，看着他像在看一块突如其来、横空世的稀世珍宝，在夜之中几乎要刺痛禅院甚尔的视网膜。

        ……擅长甜言蜜语的小骗。

        ……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刚度过了第一次刺杀的小少爷又开始不吃饭了。这一次他甚至仗着院落里没有别人，开始明目张胆地真容，四寻找着自己的贴侍卫可能藏的地方。

        禅院甚尔只好再次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又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