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扑他的怀抱。

辛湄骑着烈云骅狂奔而来，一路躲避闪烁的刀光，一路追向他。

……

辛湄翻背转便跑，比兔还快。

红的对上了他，斯兰只觉咙一紧，竟是被他生生掐住咙单手提了起来。手里的掩月长刀被轻易夺走，斯兰费力地挣扎着，觉自己被重重抛了去，背狠狠撞在地上。

“陆千乔！”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杀的人也有皇帝陛的人呀！你们不是为皇帝活的吗？”

他似乎对她的声音有反应，猛然转，横起掩月长刀，直劈过来。烈云骅悲嘶一声，被锐利的刀风劈去一小块，辛湄只觉肩上一阵锐痛――他的刀风居然在她肩上劈了一！

斯兰登时犹如五雷轰般僵了。

斯兰气急败坏：“那只是还未适应战鬼庞大的力量！你过去他说不定就清醒了！”

郦闫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巨石上，满心喜悦地开。

“这次觉醒要是成功，少爷就算顺利度过变劫了！”

以上，只是幻想。

……

没有章法，没有神智，他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一柄锐利的宝刀，所到之，锐不可当，而且――他杀的不光是农民兵，连自己人都杀。没有人能抵御那柄仿佛来自地狱的掩月长刀，它挥舞过的地方，鲜血断肢满地。

……可是，他把这里的人都杀完了，就会过来杀他们几个了吧？

许多人围着他，却又不敢靠近他，惊恐又沉默地看着

呃？！她跑来九死一生的战场，为的不就是和将军同生共死？！这种时候，她难不该是着泪扑上前紧紧抱住将军，大声呼唤失去理智的将军的名字吗？！

“你叫他的名字！他谁的声音都听不见，可一定能听见你的！”斯兰仍然不放弃。

辛湄为难地看着他：“你……你被赵官人附了？”

“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

长刀在风中划优雅而锐利的曲线，刀还残留着鲜血，一滴滴落地面。陆千乔面无表提着这柄长刀，似一枚刚刚离弦的箭矢，冲人群。

辛湄只觉一颗心得厉害，悄悄伸半个，陆千乔已经离开她好远，从到脚都被鲜血浸透――别人的鲜血。

郦闫面上有一种冷酷的神：“战鬼除了天神，不会真正效忠任何人。”

“我的宝贝，你过来。”

辛湄探看了看，陆千乔还在拿着刀乱杀人，她立即把脑袋缩回来。陪着他是一回事，被他杀死就是另一回事了，这种明显是在失心疯的症状，她过去就是找死。

辛湄抬看着他：“你怎么也躲在这里？！不上去阻止他乱杀人吗？”

郦闫愣了一：“少爷在觉醒，我怎有本事上前阻止。他杀多少便杀多少，统统杀光也没所谓。”

尚未完全觉醒的战鬼在吼叫，凄厉的声音穿透整个战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朝这里望来。

呃，把他喊过来，然后举刀把他俩劈成肉末么？

一旁目瞪呆的斯兰忍不住大吼：“你去哪里？！将军醒了啊！”

她四张望，找了块比较靠谱的半人巨石，飞快躲在后面，这才：“我找地方躲一，陆千乔貌似失心疯了。”

他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笑转过，朝她伸双臂，脸上挂着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