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主意就此打定,此后几日雨天又是寻常过法。
及至四月初雨停,初二立夏,万至此皆长大。
“可是她生辰快到了?”他意有所指且意味深长地问她。
“……”
“想到是。”
“……”
景深虽有若极师父教导,可夏意也说得在理,三人行必有我师,延祚先生与若极师父属同一画派,与他多学学定是良多好的。
“还有噢,等立夏后我就去芝婆婆那儿呆十来日,只有早间能陪你玩,到那时你同福宝玩罢。”
“爹爹,你的绳。”
立夏日必备三样东西乃青梅、樱桃与鲥鱼。然鲥鱼扬江心,非寻常百姓能得,故只能用河里鱼虾替代,夏先生又在厨里大显手了条号称“假鲥鱼”的边鱼,颜玉白,瞧着便诱人。
等腹诽够了他才又门把得脏兮兮的福宝找来,一朝夏改,正是福宝掉时。
画好时已近日暮,瞧着画,他忽然想起上次去延祚先生家取画时他说的话。
再有正是夏初林笋盛时,了傍林鲜,更重要的是姑娘家当吃的豌豆,立夏日吃豌豆荚,便可“巧笑倩兮,目盼兮”,姑娘们皆愿多吃,除豌豆荚还有豌豆糕……
,伸长脖问:“这是绣给你那小妹的?”
景深打起神,心她可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然一刻就听夏意说:“豌豆荚和樱桃就别画了,你替福宝画一幅画儿罢。”
景深教她这话取悦来,脊背得更直,暗示:“你这兰花香绣得好,适合姑娘家。”
午歇后夏意从屋里取了几五丝绳来,自己腕上系着,到堂屋时只夏先生在。
“……”
“嗯,四月十八,今岁小满后两日。”
他都为她的生辰备了礼,她却不晓得送些东西给他,还差使他画福宝,想来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呆。
同是夏至日生,虽不同年差了两天……
只这许久一直没去罢了,既如今夏意有了忙活事儿,他也能每个午后去请教请教,也不算哪般无趣了。
景深终铩羽而归,在桌前逮着笔半晌也落不去,愤愤时竟瞥见夏意在偷笑吃樱桃,撂了笔一迳回他屋里去。
更何况,离京这许久,没有若极师父的教导画功指不定不如从前,若是回去教他看了定又是一张冷脸,他可不愿见,所以那时便同延祚先生说愿学一二。
为了画它,景深恨不得把它绑起来,实在闹腾,上窜上的绒都漫天飘,于是只好耐心等它睡了才慢吞吞画。
景深统统吃得快,比先生加夏意两人吃的都要多,哪里还有半分的矜贵在?
“噢?可是正巧大你一月?”
那时延祚先生正收着几幅要拿去襄云卖的画儿,他一见就大肆称赞,延祚先生听他有意学画,便说若是想学画能去他那儿寻他,还谦虚虽他画功不,却也能教他一二。
“对了!”夏意又抬起来,眸亮亮的。
“嗯,我也不知送什么好,只有绣些东西送人了。”
“景深还没起么?”
“可不是巧么。”她说着手上动作一顿,仰看他,“但不及我二人巧啊。”
先生一笑,接去在腕上,如此来,他上的光彩除了袖摆上的小红石榴,就是五丝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