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也都没有说话。

是吧，铁面无私李老板，永远都是那么公平公正，铁石心从不，不可能给任何人留面，向来都不偏心不包庇。正不怕影斜，李老板事儿坦坦不怕被阎王爷打劫。

肖枭长这么大除了五岁之前他会喂他吃饭，还没被这么惯地对待过，他张嘴的一瞬间恍惚地觉得自己不是浑刀疤枪伤的糙老爷们儿，而是坐在城堡里睡着有公主蚊帐的小姑娘。

诶？他怎么会看有公主的电影？

过了好久，久得李恪都快无聊得睡着了的时候，肖枭茸茸的脑袋往他肩膀凑了凑。

“我说的。”李恪说着，把肖枭往上提了一，完完整整地了脸。

“你去哪儿？”肖枭问。

肖枭靠近了些抱住他，

那个是蚊帐吗？为什么电影里公主们从来不把那些啥也遮不住的纱布放来滤蚊？

他走到桌边拿了饭盒，坐回床前的椅，拆开饭盒拿起勺，看向他：“你先坐起来，把床柜的那件外套穿上。”

肖枭的思绪跑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发现自己吃了一勺空气，嚼了好几才察觉什么也没有。

肖枭默然地看着他，没说话，底有些波澜。

“你说的？”肖枭往被里蹭了蹭，就了半张脸，共产主义劳模的光芒也逐渐暗淡去。

李恪没说话，一动不动地躺着。

李恪觉得肖枭哭了，虽然脸上没什么表，但是他觉得到，可能心里在泪。

“肖枭，你回来吧，”李恪看着他，突然声，神语气都十分平静，就像是已经疲倦不堪，“我想你了。”

而他对肖枭是什么？他想抱着他，亲吻他，去公园散步，去海边风。

“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大活人，不能跟你一样赖在被窝里不上班吧。”他转过来看着他。

见他不打算继续说去，李恪起往门外走：“午饭在桌上，趁吃了再睡。”

他对白深是什么呢，他想保护白深，想让他快乐。这样的分不清是因为和白深关系好还是照顾晚辈，时间长得他已经懒得去界定了。

李恪没有解释什么，他只觉得肖枭把他看得太无了

他想和肖枭在一起。全天没有第二个人知。

李恪收拾好饭盒，脱掉鞋袜，把外衣也脱来随手一扔，掀开被，再掀开第二层被，钻了被窝。

“带薪休假。”李恪说。

着肖枭问。

“不行，”肖枭突然间一正气，浑散发着共产主义劳模的光芒，“会被领导发现，然后被扣工资。”

他声音很轻地说：“李恪，其实我知你不喜我。”

李恪迟疑地看着他，定住了，不知是在考虑还是在想怎么拒绝。

“……不想上。”肖枭十分坦诚地说。

“还在嚼什么呢？吃完了都。”李恪觉得好笑地看着他。

肖枭有儿尴尬，脱外套再次躺了去。他也不想睡觉，就是留恋这样的温。

肖枭看着他笑了笑，两人无言地沉默了许久。

“李恪。”肖枭只轻轻叫了一声，没有说去，千言万语都噎住说不来，最后变成了一言难尽。

“……你刚刚亲我了，肯定被我传染了，”肖枭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棉被，“你也赖一会儿。”

“行吧，”李恪说，“今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