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力运转领域时所受到的目光，绝对不是他想象来的幻觉。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我还不如向前走，去看看这游戏背后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

白棠的手很稳，刀的角度也堪称刁钻，鲜血倏地，落了几滴在他卷翘乌黑的睫上。

“敢从系统的手拦人，你这胆还真是越来越大了。”谢乔一晃从空中浮现，随即还算贴地扶住了因没了他力量支撑而变得有些摇晃的白棠。

小宿主的态度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谢乔将人揽在怀里扶稳：“你……”

“以一个Ｚ城异类的份。”

因为白棠昏迷而摆脱限制的单宁趴在地面上，只觉得面前两人山岳一般的气势一秒就能将自己压垮，联想到小正太现时周浅绿的数据，他也七七八八地猜到了对方的份。

“所以我就该站在原地乖乖的让你杀一次？”难得对外人不礼貌地嗤笑声，白棠上前一步，穿过光罩用染血的手指狠狠住了单宁的巴，“成王败寇，技不如人就乖乖缩着，省得让人看了发笑。”

琥珀的眸一如既往的清澈，却因为主人的绪全无而显得有几分骇人，在这一刻，因得那双机般无机质的眸，单宁第一次在心中会到了真正的畏惧。

“不必了，”白棠缓缓摇，“我对自欺欺人没有兴趣。”

更何况在这个充满恶意的游戏中，单宁反在先偷袭在后，无论换了谁来，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没有底线的仇人。

怀中人的呼愈发微弱，谢乔看了一因昏迷而显得分外脆弱的白棠，冷声：“别藏了。”

“其实你可以救他们的，”十分自觉地将人打横抱起，谢乔意味不明，“借我的力量，回溯那片你曾掌握过的空间。”

“走吧，”白棠闭上用力握了握谢乔的手臂，任由自己完全在了对方怀里，“如果再拖去，你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单宁用手指紧紧抠住地面，他能否继续活去，就全靠对方接来的反应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似是猜谢乔所想，白棠曲了曲自己还闪着星辉的手指，“几十条人命，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

“既是

金发碧的小正太应声现，他面不虞，一张小脸也气鼓鼓地皱成了包：“从我手抢人，谢乔，你选的人可是越来越嚣张了。”

将对方手中的匕首轻而易举地卸，白棠也不眨地反手将它｜了单宁的：“附加赠品，希望你在这个世界玩的愉快。”

杀了就是杀了，就算将人复活，也不能抵消他了杀手的事实，比起玩笑般随意纵他人的生死，白棠宁愿自己迈过心里的那坎。

“你怎么敢？！”见白棠不似玩笑，无法动弹的单宁咬牙切齿，“割之仇，白棠，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有意思，你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有仇不报非君，”白棠咳了一声，“这不应该是你乐意见到的况吗？”

你不是最不想杀人了吗？可你如今的选择，恐怕比直接杀了单宁还要残忍百倍。

察觉到属于系统空间的气息逐渐消散，白棠丢开手边动弹不得的单宁，又伸手敲了敲刀：“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