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大多数都略去了，因为颜于归深深觉得，若是他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将若一个威，那什么三尾猫妖啊，不用考虑，分分钟就成渣渣灰。

他们毫无顾忌地聊着，在旁人看来，反倒是恋人之间的调，好吧，其实也就是调。

“一拜天地！”

“喜新厌旧，人之常。”

“那我若是不喜你了呢？”

“你若不喜，何故惹我？”他想了想，微微挑眉，看不到侧的人已笑弯了。

“你觉得我喜你什么？”

“会。”

两人已经跨正堂，里面并没有留多少人，范父自然也不敢接受这两人大礼，闪得老远老远，唯有主婚的老者站在两人面前，展开了绢纸，悠悠：“以天作证，以地为谋，择良辰吉日，结两姓婚约，共祈白首。”

“夫妻对拜！”

言归正传，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

“这张脸。”

“哦。”

“将若，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没这个理的。”颜于归嘴角抿着，压着笑意，“你步有些大了，慢一。”

他掀开了帘，甚至连两人之间的大绣球都扔了，直接牵起了将若的手。大红衣袍遮掩，将若轻挠着颜于归的手心，颜于归稍微偏首看了他一，打趣：“将若，你觉得这是不是比魅城那次还正式？”

。待女方回答后，他才能掀起轿帘牵着新娘跨火盆。

颜于归后退半步，两手依旧相握。

“你要我记住你的话，那你也得记住我的话。”

“二拜天地！”

大门外红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喜婆堆着笑意，一脸谄媚，掐了掐脖，尖声：“鸳鸯比翼，鸾凤和鸣，偕天同苍，若行同归。”

“那你就是人渣。”将若这次居然好脾气地没有生气，反而调侃他，“渣渣于，渣渣归。”

他声音淡淡，隔着喜红帕，将若本看不清他的神，他问：“你要离开。”

“如果你不喜我了，我就把你杀了。”

两人刻意改变了形，因此这时颜于归比将若还个半，听到这话，将若疑惑，“那要不再办一次？”

将若答的毫不迟疑，颜于归凝眉，又问：“你觉得我喜你吗？”

“唔，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颜于归颔首，手背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他戏谑一笑，语气不变，“那我若是不喜你了呢？”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哪句？”

不是质疑，反而是肯定。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那个从没有被提及的事，从不敢问的话却在今日被摊开，□□地摆在两人面前，颜于归侧，一手搀扶着他渡过门槛，反问他，“你觉得我会离开吗？”

“哇哦，好怕的。”颜于归自然知他想说那句话，却还是逗着将若，他一手掩唇，底笑意更深。

将若听他讲完，微微挑眉，刚要取笑颜于归，手却被紧握住。

将若应了一句，而后放慢了脚步，走着盈盈莲步，还像那么回事。

“你会不喜吗？”

那声音盖过了鞭炮炸响，却没有盖过侧人的声音。

弯腰间红纱低垂，一角，将若不禁瞥了他一，见他笑得霁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