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必再说，程接雨也明白了，有人得知柳新涯的世，宣扬了去。

修仙之人耳目聪明，这种范围的议论，再怎么压低声音也听得见，显然是有意说给他们听。

“云霄师叔想必也是被他蒙蔽，才教他武课。柳新涯明知自己世，还留在云霄师叔边，想来不安好心。”一个女声突然声，语气温柔，言辞却颇为犀利。

“望海听阁确实查到了新涯的世，那是小师弟托我查苍岳前辈之后。”聂寻风，“但之所以能这么快能查到当年之事，是因为外早已有了风声。”

柳新涯又将成为众矢之的。

柳新涯与苍庭同时诧异地看着程接雨，没想到他竟然拜托了聂寻风这样的事。

“罢了，是我帮了倒忙。”他垂丧气，“对不住。”

若说他只是柳未深养，因柳未深没过伤天害理之事，在修界名声尚可，众人还可接受。

“绝对没错！”里那几人仍在议论，且又有人加，“我师父亲自传信来问，是否有柳新涯这人。说是望海听阁传的消息，如今整个修界都知，山海妖境的孔雀一族与魇寐孕育了一个半半妖的混血，还了咱们在一方。”

他担心是之前他请聂寻风帮忙查苍岳，走漏了风声，那他全然就是帮了倒忙！

程接雨扭往里看去，只见方才说话的女又：“此等半半妖之人，怎能留在我

苍庭心中惊骇，诧异地望向柳新涯。他只从外祖母中得知小姨当年失踪被害，却不知竟然与魇寐有关，而柳新涯竟然还是魇寐之……

程接雨等人察觉气氛不对，匆匆用饭后，走五味堂。

如今知柳新涯竟然是魇寐之，恐怕难以善了。

“当真？他真是魇寐之？”

程接雨正想着，就见聂寻风匆匆赶来，开便是解释：“并非望海听阁了消息。”

“对啊，盛云霄前辈可是与魇寐有不共天之仇，先前怎么还会维护柳新涯？”

程接雨瞳孔一缩，扭看向柳新涯。他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程接雨忙解释：“我只是想知苍岳前辈为何对新涯有敌意……”

他们看过去，对方又避开视线；等他们收回视线，那些人又偷偷打量过来。

柳新涯垂着，抿唇握紧了拳。

刚踏门槛，背后就传来嘀嘀咕咕的议论声。

但如今得知柳新涯其实是魇寐之，修界必然坐不住。

当年魇寐行事猖獗，手段残，在灭盛家满门之前，早就作恶多端，并非只有盛云霄一人对他恨之骨。

“那又为何……”程接雨不禁问。

“柳新涯先前只说自己是柳未深的养，将我们都骗了！”

“那倒也是，这也不是他第一回隐瞒份了，只是如今再次暴，在一方还会留他？”

柳新涯与苍庭对视了一，正想宽两句，又听里有人：“难怪苍岳前辈此前对柳新涯那般不喜，恐怕是早就知他世龌蹉！”

“反正我师父说他给温掌门写了信，希望九霄宗面，将他……理。”

只是……望海听阁为何会突然这一消息。

“这怎么能行？若是寻常修嗣也就罢了，魇寐之怎么能留……”

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