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只是失去生命怎么能够，该让他尝尝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滋味才是。

虽是隔了一世了，的晋平侯又远比当日年轻很多，但他的声音他可是太熟悉了。

“这话说得有早，我离晋平侯且还有段日呢。”

这是……晋平侯？

边游还边大声喊叫：“救命！”

这意思他并不是自己失足落，而是被人害成这个样的么？

再一刻，那个人已是奋勇地乘风破浪，朝他们画舫狗刨而来。

无论如何已是败了兴，他正准备吩咐回去，忽然听得不远隐约似有声响起，便意识地循声看了过去，恰看到一张湿漉漉的脸，朝天起一笔直的。

方彧闷闷地腾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缠在左臂上的黑纱：“你看还没孝不是，依着咱大炎朝的规矩，哪有儿的孝期没满就迫不及待请旨继承老爵位的理？”

睿平微笑：“晋平、鲁顺、桂安、湘宁，这四大爵位自本朝开国以来就定了世袭罔替的，方大公乃老侯爷嫡，又是独，承爵不过是时间的事。”

“快别说世袭罔替的事了，我可被这四个字害苦了！”

方彧指了指自己：“类似的事我都不记得到底第几次了，全特么是世袭罔替的结果！”

就像他，原本最在乎的也不是皇位。那杯毒酒，与其说是要了他的命，不如说是毁了他心最珍贵的一东西，一对皇帝来说也许最最可笑的孺慕之。

而只这短短一会儿，也能如每个长夜一般，梦到这上一世的最后一幕，并还一样的真切，直到现在五脏六腑都有些隐隐作痛，让他不禁有些叹息。

“怎么？”

睿平不由一诧。

只怕自己这一生都无法摆脱它了，除非死，或者……他死！

上一世，说他是自己最大的对手也不为过，若不是一直有他在背后谋划策，依着太本的暴戾短视，都不需要自己手，单是老三、老五就能把他掉了，自己又怎么会一直到最后都没能成事，反得了元隆帝一杯毒酒。

不等睿平回忆更多，方彧已经游到了画舫边，伸手巴住了边缘。

事倒是不难理解，一般爵位只得嫡有继承权，其余人等全没心思可想。而若是世袭罔替，却是旁支也有可能继承爵位的。

“这也不妨什么。”

睿平的眸瞬时又是一暗，因为离得远，容貌上还不能辨清，但这声救命他却是听得真真的，不是晋平侯方彧是谁！

睿平微微一笑，不动声地起踱了过去，细细欣赏了一回他的狼狈，这才佯装关切地开了：“阁看着熟，莫不是晋平侯当面？”

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芒在睿平幽深的眸里飞快过，很快又变得清澈明净。

方彧敬谢不地连连摆手。

睿平不解。

又或者太睿安死也是可以的。

自己重生早已有几日了，此刻正泛舟湖上，方才因为有无聊，又因为风得熏然才趴在桌上睡着，了这么个梦。

“你看我这样……”

以方家为例，方彧若是不幸死，方母仍可以从旁支当中过继一个儿来继承老晋平侯的爵位。又哪怕方母也已经不在了，方氏一族的其他长辈仍可代为主，从旁支当中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