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歌皱着眉苦苦思索，整个人完全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他还记得自己跟着景嵘去往市中心时的景，想到和封煜一起询问几乎被吓疯了的周才，想起上一刻还在冲他们大喊大叫的周才，一刻就死在了三十年前……最终易安歌的目光定格在了唐晃第一条中“时空裂”四个字上。

看着唐晃名的第一条容，易安歌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在裂中发生了很多事，有些到现在还没有解释清楚，他试着从中寻找最为直接的指向唐晃的证据。这可是个大工程，想了没多久易安歌额上就冒了汗珠。

觉是一种玄乎其玄的东西，有的时候很容易成真，有的时候却并不灵。易安歌不敢轻易猜测，虽然他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那就多看两。”景嵘淡淡地说，语气里有一掩盖不掉的愉。

易安歌陷了沉思。他总觉得唐晃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要描述的话，大概是一种“觉”。

景嵘开车时很专注，也许是习惯板着一张脸的缘故，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他的鼻梁很，日光从车窗照来，打在他脸上留一阴影，给他本就漂亮的眉平添了几分英气。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表比平日里更加柔和，嘴角微微上挑，好像在笑。

易安歌开始发愁。他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于是回过来，开始从唐晃那里行研究。

一个能为了女儿不惜大动戈回到过去的人，为了女儿杀死周才，又几乎将自己变成行尸走肉的人，在刚才十分钟的会面里，居然完全没有提到她。易安歌不曾为人父母，不清楚在唐晃的立场是否应该表对家人的关心，但他知，如果是他，绝对无忍耐自己的毫不知。

如果是那样……整件事的背后就一定还隐藏着更加复杂的东西。而唐晃中的“命运”，也增加了一份不小的可信度。

在裂之中与唐晃有关的，只有一个人。

景嵘用余光看了他一，将车空调的风力降了两级。

易安歌抬看向景嵘。

易安歌看得有些呆了，擎着笔和纸的手都忘了放，只一心一意地看着，好像在看一样多么珍贵的宝。

他猛地坐直了，双手攥着那张纸，两发直。

前方红灯，景嵘将车缓缓停来，问，“好看吗？”

唐晃不可能对唐小雪的事无动于衷，除非他确切地知她已经死了。可易安歌清楚唐小雪还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唐晃为父亲，应该不会对自己女儿的生死抱有悲观的态度。

他一手搭着方向盘，看向易安歌的神似笑非笑，好像在揶揄他方才的神。易安歌也不觉得害羞，梗着脖，“好看。”

那么责任就落在了他这个第三方的上。关于唐晃的话，他应该如何转述才能不曲解其中义？如果他表述有误，会不会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意思？而作为听者的景嵘又会怎么想？

他为什么没问？

唐小雪，他的女儿。

因为现实原因，他们两个很少能完全放心事交谈。像刚才这样的对话少之又少，普通人间能够说的，他们也鲜少说。但两个人都懂得，所以偶尔

景嵘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