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檀香静静的燃烧著。

沈世慢慢卷起宣纸，成一团丢在地上，回到房里。

第六章

沈世自嘲的笑了笑，在火光中，抬起手，慢慢解开脖颈的盘，开始脱衣。

大约是从半年前开始，沈世开始有了。

便跑来一人，是大伯家的孩沈自明。

沈世素白的手指，一件一件解开衣衫，放罗帐，从床暗阁里取一片红布，蒙在自己嘴上，在脑後系紧。而後平躺，开始了自我献祭。

“早回来就行，别闹太晚。”沈世对侄，“自明好好看著他，不要让他乱跑。”

夕阳已落山。世界通红一片。

“你又要给你爸晚饭啊？”沈自明瞅瞅旁边低练字的沈世，小声，“我说你个大男人，天天蹲厨房像什麽样啊！”

长华笑笑：“非鱼焉知鱼之乐？”

沈世活了三十七年，一向清心寡，诚心礼佛，不曾有过这样凶狠的念。

而今夜，不曾与那些夜晚有何不同。

那些动作是放浪而不堪目的，罗帐夜夜翻滔滔红浪，他的呻堵在枕间，泪汗混合交，徘徊在极乐地狱。

宅外越来越闹，鞭炮声铜锣声戏曲声交杂一片。

长华不是不想去看看，可比起看闹，还是父亲的晚餐比较重要。

第六章：

起先，他尚能忍，来时一遍遍诵经清心，实在熬不住时，便去洗冷澡。但越往後，就越难熬，诵经冷澡，没有一个能拯救他。火来的那样凶猛，如野狗啃枯骨，如秃鹫抢腐肉。迫在眉睫的交，令他在数月前，终於解开自己的衣衫，自我抚。

数月的自渎，已经让他非常熟悉自己的，他懂得摸哪里会很舒服，哪里会让他在最短的时间。

这种觉是陌生的。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死死盯著那卷佛经，尔後，拿起来，对著蜡烛著。

两人离去後，沈世又练了会儿字。

梵语经文，很快化为淡蓝火苗。

第一次来袭，发生在长华病重的那晚。他为了救命，与亲生骨肉骨肤相贴，唇齿纠缠，长华没有异样，他却动了不该有的遐想。半年前为此发过一场火後，他便没有再多想。但过了些时日後，一到夜间他便觉烦躁不堪，某蠢蠢动，燥，空虚，骨里有一种千虫百蚁啃噬的麻。

“爸。”

桌边摆了一卷佛经。

沈自明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今晚别了，跟我们去玩吧。今儿是鲤鱼节，外可闹著呢。你来这里也半年了，可一定得参加一回。”

可一旁的沈世却突然开：“去吧。”

鲤鱼节，鲤鱼镇上最闹的节日。小翠前几日就在念叨，说这节日就跟除夕一样重要，节日那天极其闹，一定得参加。

沈自明这群年轻人，也早与长华混的烂熟。他跟沈世打了个招呼，便对长华说：“有空麽？”

他的肉是极漂亮的，雪白，修长，清瘦，像从画中走来的仙人，没有一丝瑕疵。肢匀称，双笔直修长，洁白的在黑暗的罗纱帐中泛著玉石一样温的光。

“没有。怎麽了？”

沈世轻，睫轻轻颤

“知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