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亏欠，才好舍弃。

可惜，所有的事都发生了，而乐六就跟他的影似的，无论如何，都是甩不掉的。

“你那凌风草的劲，是不是都解了，现在本没效用了？”见他不答，乐六又问。

不知师文究竟是不是……即便是一心向着舅舅，王师毅也会有上当受骗的觉；虽说菡中的种种份可能是有难以言明的苦衷，但对於王师毅，一个谎言，或许就是全。

这简直是王师毅最不想听见的三个字！就因为这个，他跟乐六在朔人地牢里都过的是什麽样的日！那时候他就知，一定会後悔……怕的就是，当他後悔的时候，这乐六还在旁边，连尴尬都难以摆在脸上。

“你说，你舅舅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吃过凌风草？”乐六他们两人离人群有距离，低声说话，应该不会被听见。

07

这王师毅总算扭过来看他了。

……反正乐六又不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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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乐六跟着菡中手这群人，走在他们左侧；前面领的是对雪山熟悉的菡中与与之，而之前严厉质问菡中的男守在最後。离开朔人山谷回到原先的岔，终於走上取得冰晶的路，王师毅倒希望先前在朔人那边遭遇的清醒都是一场秋大梦，尤其，尤其是他边这个乐六，一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傻得很。近来这玩意儿只要想起或看见他被血骨一脉传的伤，心里脸上都会过意不去，这回连衣服也打算拱手相让，为的是什麽？大概就是让自己心里不觉得自己欠乐六什麽东西。

乐六听他声音里的烦躁，反而笑了。忽地凑到他耳畔，乐六的

“不知！”本就不喜听那药的事，在山谷里便是乐六嗡嗡嗡嗡地在耳边念叨，现在大概闲极无聊，他又在王师毅旁边嗡嗡嗡嗡，惹得人心烦，想一刀砍过一拳击倒，别再多话才好。

那又怎麽能允许他把难得的衣服让来呢？

“凌风草的药效不知多久，如果吃得早了，到地方退了去，你怎麽办？”乐六说着，目光扫过王师毅厚重的外衣──菡中的倒是周到，知晓他们逃狱狼狈，还替他们带了衣，只不过，没算上乐六的份儿；分的时候王师毅还迟疑了一会儿，差要一脸正气把棉衣让给乐六。

王师毅开不了。若是平安从雪山去，他一定要找到菡中，问清师文的来历。

不过凌风草这事儿，乐六是真没底。清延就没说过药有时效，而在朔人那边被激的燥经事排解之後，药效是不是还在？乐六不清楚，他只看见，从谷中来以後，王师毅还是知冷的。

如今师文已经不在他旁，可这把大刀自从现在他前的时候，就成了幼小的孩对武林对江湖的憧憬，代表着他舍不得放弃的正义与敬重。

上次在河沙门见到菡中时，王师毅便被他手上那些光毕、不知是何材质的兵引去了注意，一直没找到机会探问，而今天来的这群人，王师毅看得仔细，个个手中都是相似质地的刀剑，连短匕飞镖之类的似乎也闪着相同的光。这绝不是寻常的材料，过去他觉得都是舅舅带着徒弟满天找来的，现在才明白，舅舅那儿许多新奇武，没准儿只有极少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