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此路是正，那我真是没有办法再给你另一条路来；若只是担心与昨日我告诉菡中的不符──唤醒那边躺著的，他昨日听得一清二楚，在心里记了，打算好些就追过去。”清延见他不再理论，指指房中的陆其善。

王师毅想起，昨日甫戎山陆其善是连人带摔去的，那时已不见踪迹，如今确实比先前少了一匹。

要是这药里，有什麽手脚……王师毅死盯著小瓶，还是不想相信清延，瞪了一，将药瓶揣到怀中了：“……若是路上冷了，我自会服用。”说完，他也不清延不屑的神，只在心里回忆方才听到的路线，觉得事已至此，除了追著菡中一路走去，没有别的办法。

忘了？还能忘了什麽？王师毅把据说是抵御严寒的凌风草带回来，却没有自清延那里拿到任何药之类的东西，後面要如何去那冰晶的里？

“若你这就走，那我把昨日剩的药给你──原本替床上那姓陆的了一份，想等他好了给他的。”清延自墙上的格里拿药瓶，扔给王师毅，“吃了。”

王师毅没有动，翻看一瓶，就要把它衣服里。

可恨。王师毅一时抓不住对方的弱，只能吞了自己剩的未成形的话。

这刀……鞘一看，材质神妙，与先前看见的那些带著冰晶的，有相似。

“怎麽走我定。”

“他们三人同去你都不放心，你一人追过去，境遇还能比他们更好？”乐六手里拿著一柄刀，步步靠近。王师毅不理他这话，翻上，要走，可前忽地飞来一，抬手一接，原来是乐六不知从哪儿带来的刀。

希望这一路能顺……王师毅刚想著，牵了自己的匹，正要上背，就看有人追来。

看得来，这人有十足的信心，不怕他人驳斥。

“等等！”清延叫住他，“你忘了东西。”

“这里再没别的东西了。”乐六扫了一空的厩，安然。

顿，想起这朔人清延，一不是江湖中人，二与大家未有什麽恩怨，真是没有可以拿来一说的。

明明缰绳握在王师毅手里，可那自行偏了偏，没得著他的命令，便自己走去。又是乐六搞的鬼。纵一匹的事，乐六不过是给换了副缰绳罢了。

以他对驱尸鬼手的了解，轻功了得，这样上应该不是稀奇事；可关键是王师毅已经坐在上，再加个乐六……对方不觉得奇怪，王师毅先耐不住：“……去。”

但他也不能与乐六同骑。“你驱尸乐六有的是办法，犯不著挤在上。”

几乎是心一横，王师毅甩去，要去厩里找到多余的匹，快步追去，就清延说的路线去看看。

“现在吃了。否则还没到你就能冻死在半路上。”清延看见他慎重的动作，说。

清延？是清延给的？王师毅不知其意，正满心思虑，之却先惊得腾起──转间，乐六不借外，便稳坐背上来了。

“那我去！”王师毅

是乐六。

若是不清延所说，自行前去寻找，王师毅没有把握能在愈见深的雪山中找到先走一步的三人；可要是清延说的去了却上了当……有一有二，若是这第三次还遭他暗算，可绝无死里逃生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