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乱了……”顾重明不停地顺着司幽的后背，期期艾艾，“大幽，原来你我都是爹不疼娘不的孩。不对不对，你娘很疼你，我爹娘才真的是……”

“大幽！”顾重明心疼地拭去司幽脸上的泪，“你别这样想，不是你的错，此事有太多巧合，绝不是你的错！你当时只是个孩，想同娘待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定国伯夫人气得一病不起，又过了些时候，也过世了。治丧时许多人前来拜祭，其中就有萧使君。他当时仅十七岁，却已在北境立大功，深得先帝重，说话很有分量。我求他带我从军，他从府中人听了事的大概，觉得我可怜，便答应了。”

“定国伯夫人答应了。我娘很平静，只求再抱我一。然后绳索打开，她泪将我抱住，在我耳边笑着说，‘好好活着不要寻仇’，接着突然转，飞快地撞向墙。”

司幽眶红了，百般忍耐。

“傻书生，这么多年来，这些话我是第一次同旁人说，我说的不好……”司幽已然泪满面，“我不明白，我娘和我只是想多在一起呆些时候，错了吗？为何老天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我也时常悔愧，如若当时我不闹着要看焰火，我娘就不会、她就不会……”

“定国伯夫人从未将那孩视如己，不不顾倒也罢了，冷嘲讽更是家常便饭。我爹时常不在家，就算他在，常常也是睁一只闭一只。所以那孩只好去前院家将聚集之，听他们谈兵法比武艺。”

“傻书生……”司幽回抱住顾重明，浑发抖。

“那孩七岁时，一次外，偶然同侍从失散了，然后他见到了那个洗衣女。从那天起，终于有人对他好了。有人关心他的喜好，煮东西给他吃，衣裳给他穿，带他去玩耍。只是可惜，他们不能在一太久，每次都是匆匆相见，匆匆离开。”

“然后……我那个爹威胁他，”司幽惨笑起来，“说只要保我一命，就让他任意折磨我娘，否则我和我娘都会被送走，他一个也见不着。当时我和我娘被绳索捆着，就在一旁听……”

“就是在看庙会焰火的时候，定国伯夫人带人前来，怒火中烧，亲自上手要打死女洗衣女。那孩自然不依，冲过去保护洗衣女，洗衣女也要保护自己的孩。三人撕扯起来，那时定国伯夫人怀有孕，推搡中摔了一跤，了很多血。后来他娩死胎大损，很难再生育，他像发了疯一样，要洗衣女母为他的孩陪葬。”

“后来有一天二人相见，洗衣女原本要走了，可那孩想看晚上的庙会，想让洗衣女陪他。”

“别说了。”司幽的脸埋在顾重明脖颈，轻轻蹭着他的肌肤和发，“我们没爹没娘，但我们有孩，我们有以后，只是、只是……”

司幽着顾重明的肩起

“那孩渐渐知了，那个洗衣女就是他的娘亲，他第一次明白，原来这样的就叫娘亲。”

“我扑过去抱住我娘，抱了很久才明白，她不会醒来了。我也突然清醒了，我不想再留在那个家里，我吃力地背着娘离开，有曾经找她洗衣的人帮我葬了她，没有立碑，我不知该怎么立。”

脸，“大幽……”

“定国伯夫人大怒，了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