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天界不过逗留片刻，人间便已轮转千回……只是，皇帝上的金气衰弱至此，却说并无异常，难他对我们有所隐瞒？”

“怕是要令两位大人失望了。司泠琴师早在两年以前，便不再在众人面前演奏，多由其麾的乐官行奏乐。即便要演奏，也是在皇上面前，也总是紧闭殿门。现在也只有皇上，才能每日一赏琴师的乐曲了。”

听到雪降的问话，宦官却是面难。

“想当初，朕也不过是只晓笔墨丹青的少年郎……如今，竟是过了如此之久。”

听到衡的询问，宦官显然愣了愣，转而又微笑：“司泠琴师，是由皇上亲自钦的御用乐师，掌中的礼乐主要之务。皇上在十年前偶遇司泠琴师，听到琴师奏一曲，深以为其为知己知音，便命其，日日为皇上独奏。”

上朝议政，批阅奏折，一个皇帝该的事……除了这些，我还能些什么呢？”

“皇上国事繁忙，平日里也不喜外，因此一般都是在殿独自一人。但皇上对音乐颇有造诣，如无意外，每日都会传唤司泠琴师为他弹奏一曲……”

“其实，我与皇帝曾有一面之缘。当时，他还不过是襁褓之中的婴儿。所以他自然不认得我。没想到再见之时，他已是登居位的皇帝。”

“看来，这皇帝之位，却非他的本愿。居万人之上的位，更不胜寒。”

“呵，谁说他不是故意的呢。”听到衡有些迟疑的声音，雪降冷笑了一声。“然而，他们花这么长时间，这么耐心地布这个局，就是为了引我

雪降怀念的神稍微收敛，神严肃：“并不一定是隐瞒……可能，是他极为熟悉而信任的存在，所以在他里，可能并非异常之事。”

皇帝转过，缓缓走至御案旁，摩挲过笔架上的各笔毫，似是有几分怀恋之。

衡细细咀嚼着话语的其中之味，却听后雪降问：“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司泠琴师的琴艺想必十分超。不知我们能否得以欣赏一曲，受琴师的琴乐之妙？”

“所以这样说来，还是要从皇帝的边手……”

“但，这琴师已陪伴皇上十年，即使是手，又何必等到现如今。而且，是这样的明显，简直就像故意的一样……”

宦官将他们领到休息的别殿时，只见他恭敬一躬拱手，“这里便是两位大人休息的永明殿。可随意使唤这里的才，或是命人传唤小人，小人名唤李寿。中事务繁多，若是两位大人满意，小人便先行告退了。”

锐地捕捉到话语中的其他信息，衡追问：“敢问这位司泠琴师，又是何人？”

衡与雪降退之时，皇帝仍陷于郁郁的沉思之中，侧对着厚重帷幕的影，颇有几分萧索寂寥之意。

两人面上都了遗憾之，只是连连叹唏嘘，却是将话中的古怪都记在了心。

衡心念一动，向那宦官问:“皇上平日除了上朝议政，在荣和殿批阅奏折，还会些什么？”

离开殿，缓步跟随上那原先的蓝袍宦官，衡暗语。

“日日独奏……”

待李寿离开后，雪降的眸微暗，声音低沉：“这司泠琴师，却是有几分古怪。怎么会紧闭殿门，闭门弹奏，不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