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急了：“我不回去！”他一时心急，伸手又想去抓司明绪的肩膀。

肖衡茫然地望着他，声音几近破碎：“你不要我了。”

可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忍受那人不在自己边。那人不在，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

司明绪深深了一气，抬看向男人：“阿衡，我真的不怪你。只是现在，我不想……不想看见你。你总得给我一时间……你回去吧。”

司明鄢委屈：“哥哥！你怎么还护着他！你忘了他都对你过些什么吗！明鄢替你不值！”

羞辱。

司明绪低呵斥：“司明鄢，你也给我闭嘴！”

肖衡怔怔地看着他。那人不愿看自己，也不愿自己碰他了。他一阵窒息般的疼痛，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自作自受。

到了如今，这些轻飘飘的歉，又有什么意思呢？他既然走了，自己就该识趣地不再打扰他才是。

“你不要我了。”他的睛模糊得厉害，几乎看不清那人的脸：“是不是我错了事，所以你不要我了？我知错了，我会改的，你别不要我，别丢我，求你了……”

“你不肯跟我走，那我……我便留在此。”肖衡低声，“我不走。我一走，你就不见了。”

司明鄢靠在床边，冷笑：“肖衡，你真是不要脸。哥哥不要你了，你还赖着甚么？你过去是怎么待哥哥的？他来的时候，一只手骨折了，上全是那种伤……你知不知，我心里有多难过？被你这种人缠上，真是恶心！”

司明绪不忍心看肖衡伤心失望的神，只得微微别过。那天的事，终究还是给他留了极深的阴影……他需要一些时间平复。

他的沉默似乎让肖衡误解了什么，这位年轻的尊甚至在轻轻发着抖：“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们有过那么好的日，你教我书法，教我习剑……你应承了我的，你应承了我的，你怎么可以不守承

司明绪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地望着他。

司明绪沉默了片刻，低声：“阿衡，以前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更谈不上原谅。我既然那么了，担了所有罪名，便有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有些事，并不是你的错。”他顿了顿，又，“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累。我需要一时间……你回去吧。”

所以，他又厚颜无耻地寻来了。

司明鄢冷笑一声：“肖衡，这里是碧霄城，可不是擎天城。不是你想来就来，想留就留的地方。”

“明绪哥，我不求你原谅……你罚我吧，你打我吧……只是，别离开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

他这一叠连声的哀求，让司明绪心底极为难受，却不得不勉起心：“我没办法……我需要一时间。”

肖衡被他尖锐的话语刺得心中阵阵剧痛。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了：“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他求助一般望向司明绪，“我知错了，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只听“啪”一声脆响，司明绪意识猛然挥开了他的手：“别碰我！”他被自己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肖衡更是震惊地看着他，圈渐渐红了。

司明绪疼不已，也懒得理他，抬看向肖衡：“你回去吧。别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