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这消息是假的呢？”

“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就说明我们的探被人发现了，要么已经遇害要么就已经被收买了。这个消息是大宛故意送给我们的，如果我们贸然兵，等待我们的就是已经挖好的陷阱。”袁骁站起来，背着手在营帐里转了两圈，忽而回过来对校尉吩咐，“再去探。去大宛边境军的驻地附近看看，记有多少人活动的痕迹，多看两天。”

但是就算探的消息得来再不易，传回到国的时候也要被层层检视，要被无数人围着分析这个消息的真假利弊。

“这你都不知，”校尉接过话，“防止被人摆了呗。大宛国的那个小王计谋很深，咱么不能着了他的。哎，你是不知，就几年前固北城一役，大宛那个小王差把咱们袁将军也骗过去了，多亏将军……”

校尉的声音一小了来，凑在方千耳朵边上把后半句补齐了：“多亏咱们将军技一筹，把那个小王的计谋识破了，还以一己之挡住了大宛的一半兵力，不然咱们兄弟现在都是填固北城护城河的尸了。”

“我听说大宛国都是不立太的，只有在最后关才会宣布谁是继任者。但是既然现在大宛国国王暴毙，三个皇必然陷争斗，此时大宛边境的军队必然群龙无首，说不定还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者。如果我们此时兵，必然大捷。”

“方千，”袁骁突然开，“你既然说这是好事，不如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这……”方千词穷了，他最多也就到千的位置上，打仗是十分在行的，战场上随机应变他认第二，整个府军里也找不一个敢认第一的来。但是这种两军对垒之际，稍有一步行差踏错就有将全军命葬送的危险，他这时候就拿不定主意了。

方千一边张大嘴惊叹“这么厉害”，一边跟着校尉退门去，留袁骁自己在营帐里，两人交谈的声音随着北风顺着帘的隙飘营帐里。

“袁将军，为什么要多看两天啊？”

确实厉害，但不是他，袁骁想。他一都不怕所谓的大宛国小王的计谋，这些计谋，这些鬼，确实彩，但是见过了更彩的这就不算什么了。要知整个中原最让人闻风丧胆，最让人讳莫如深的苦人可是在他边长起来的。

这么厉害啊，可真想见识一……

袁骁低看着信上的字，字很潦草，有几个字甚至辨认不来，这是探在大宛国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消息，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匆匆写就的。袁骁甚至能想象到密探窝在昏暗的角落里，外面是杂乱的脚步声，摸一截炭笔来摸黑将消息写在纸上，又借隐秘的时机送来的场景。凡是过探的人都不会对这种景到陌生。

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袁骁当年探的时候对这种人简直深恶痛绝，但是现在轮到他了掌权者，却也不可避免地也走上了这条路。

示意他看袁骁的脸。

袁骁将信纸压在“火树银花”的枝，这千金难买的宝贝在他这种人用来就变成了压纸的镇纸，不知固北城城主见了要怎么大骂他暴殄天呢。

“咳咳。”校尉满嘴跑火车，袁骁实在听不去了，赶紧咳嗽两声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