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鱼？”无名。

“开弓没有回箭，既然走到这一步，无论死多少人，我们都要走去。”不知何时，清让已站在两人后。“否则，他们岂不都白死了？”

有时候逆境很磨炼一个人。它不断地迫你，不给你息的机会，为的就是让你快速成长起来。

傅月影甚至来不及收拾好自己的绪，他们便遇到了另一泥潭。这一次，他无名的剑，匍匐在地上，一接近陷的人，尽有无名帮忙，但遗憾的是，仍然没能将人救上来。

“这才刚刚开始，可我觉得我会持不去……”与傅月影朝夕相伴那么久，无名第一次见他绪失控，悲痛难当。他能理解，毕竟从乘船到现在，这一路都是在不停地见证死亡。

他的角沁一滴泪，呼已变得艰难异常。抬眸看了看家的方向，底的不舍。“你们，一定要……到达……碧落海……”淤泥没到脖，他再也说不半句话，面发青，张大了嘴，却不去一气。很快，鼻被淹住……片刻后，连都看不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葬在一谭淤泥里。

那淤泥里仿佛有一只恶，张开黑漆漆的大，要将人生吞腹。

所以，无论怎样选择，左右都是死么？

到底是个厉荏的孩。

“那就改。”如此简单的选择，无名不知他在犹豫什么。

无名：“……”

然后又是一声惊呼，第三个人陷了去……傅月影喊停队伍，唤来清让，“不能换一条路吗？明明知这里是一片吞人不吐骨的淤泥，为什么还偏偏往这个方向走？”

见无名眉宇间已有不快，清让识趣走开。

☆、第〇四五章人之鱼

清让望着这条不归路，拿罗盘来回踱步良久。

第一次见傅月影杀人是什么时候呢？除了在妖界杀了几个鬼卒被无名遗忘之外，第一次见他杀人，竟是在海船上，怪不得当时那般纠结。之前，无名中毒那次，还是交给花稳来解决的。

傅月影很久才回过神，愣愣：“他死了。”

“不要自责，我们也无能为力。”无名，“许多年前，我曾遇到沙……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样……可是，若不是那个人怕连累我，及时松了手，我与他早已一起死在大漠里了。”无名轻轻掉他腮边的泪，“月影，我们终究太过渺小，许多事是真的尽力了也不好。这不能怪你。”

“一……一尺半？”傅月影惊骇一呼，为何这一路尽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看看无名，一脸无措，“这如何是好？”

“这条路有很长一段怕都是泥潭，若要避开，我们只能朝东南走。”

“一尺半。”

无名搂着傅月影，沉声：“这些事不需要你提醒！”

清让摇摇，“往东南需要涉过一大片泽，中人鱼极为凶猛。为今之计，只能在这条路上，一试探前行。”

逝，言辞间俱是不舍，“我家娘快生了。邻居都说是个儿……我想让他好好活着。活到八十岁，一百岁……”

无名淡淡：“这群人都不会武功，往东南走，涉之后

无名见他面难，问：“有什么问题？”

傅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