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立刻松了一大气：“太好了，我还怕你会生气，那我先上去啦，爸爸晚安。”

脑狂风骤雨，面上云淡风轻。

童历钦怎么不提卓向铭？他上周不是说了好几次吗？今天怎么不问了？

童宴小声说：“就是,我谈恋了……有一段时间了,跟、跟卓向铭。”

打开就是童杨看的人机恋，播到了最狗血的地方：人类放弃了很多，决定全心全意跟人工智能在一起,人工智能却在意外中丢失分程序，不但忘记了跟人类之间的，还上了帮助他修复程序的另一个工程师，被他遗忘的人心灰意冷，决定结束生命。

童历钦：“他对你好吗？”

童宴抿抿嘴，如实：“打算先培养培养再说的，嗯……那个，放学之后时间还多的，就，就好了。”

他知什么是好吗？omega和alpha之间的事，童宴真的能保护好自己吗？

童历钦微张着嘴，有些反应不过来。

“爸爸？”看童历钦阴晴不定的表，童宴有些不确定，“你生气了吗？”

卓向铭是不是人？

“有一段时间了”和“培养”十个字在童历钦脑来回循环，看看面前的花苞一样的小儿，想到他跟一个将近三十的alpha同住一个屋檐，谈着恋，还“有一段时间了”，童宴看上去就是乎乎不会拒绝人的样……培养是怎么培养的？

童历钦：……

晚饭后，父两个没什么话好聊，回房间又太早，就在客厅看电视。

童历钦尽量平静有逻辑地询问童宴：“有一段时间了……那怎么不告诉爸爸？你们，你们在一起，他上班，你上学，怎么就？”

“嗯。”童历钦喝了茶差儿了,“什么？什么时候？跟谁？”

童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爸爸,其实我也谈恋了。”

童宴又坐了回去：“怎么了？”

在家时想的好,但真到了童历钦跟前,童宴又开不了了。

前一分钟，他还在愁童宴的单恋太痛苦，一分钟就陷了对卓向铭不遵守约定、老吃草的愤怒中。

他湿的嘴唇。

“童童。”童历钦叫住他，“你过来。”

两人无言对坐了会儿，连续剧开始了一集，童宴观察着童历钦的脸：“爸，卓向铭是大人，我也不算很小了，我们……我们是认真的，但这件事确实太突然了，对不起爸爸，我应该早

童历钦慨一句：“谈个恋要死要活。”

童历钦张无言。

如果作为同在商场上的两个老板之间行互相评价，童历钦会给卓向铭打相当的分数，但这个成年人在生活里的表现他却无从考证，童宴的“对我很好”让童历钦觉到有些拳打棉花里的无力。

童宴坐立难安。

童宴看着他，好像突然懂了童历钦的担心：“我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学习的。”

童历钦意识：“没有，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