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林！！”莱因像是怕他突然把通讯掐断，咆哮着喊他，“不可能的！尤拉诺斯一定迫你了，我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全英舰队，我就是自己死了，也会把你安安稳稳的送到小行星上去！”

“你快撤吧，自卫队上就过来了。”加林看着他，“十五年前的事我没有怪你，现在跟尤拉诺斯走也是我自己选的，你不用自责，这和你没有关系，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相见。”

加林大概是笑了一声，语气里却没有太多嘲的意思，他想说送到小行星上又怎么样呢，还是被男人养着，过着富足却足不的生活，没有份，没有自由，从一个囚笼移到令一个囚笼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没有说，但是通讯显然已经随着飞舰和男人之间距离的增大而中止了，除了最开始的几声呼唤，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这是近距离截获通讯波段才能到的，一旦超过距离就失效了。

但他终于没有说，他说：“我不怪你。”

“追忆够了吗？”男人冰冷的声音现在，嘲讽的句，讽意却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里变得不太明显，他掰着加林的巴让他去看那个被一群士兵包围的男人，评价：“自难保，说什么大话？”

我说过了，我想要的东西只能我亲自取得，我想杀的人也会亲手杀死。

男人从后靠近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将他耳廓上的通讯住撤来。

“他也如此年轻，应该让他会一无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觉，经历过痛失所的男人在创伤里站

来，非要装成难民，究竟是为什么。我竟然都没有想一想，就把你交给他们了……”莱因控制不住地半蹲来，日以继夜的航行两周的疲倦和煎熬烧红了他的双，却有无法控制地顺着鼻梁落来，“我控制不住地想，如果你没有回去，如果我真的把你带走了，你就不会被他们这么侮辱，也不会在尤拉诺斯的手里挣扎这么久――”

“嗯……？”莱因快步跑向飞舰，“你说什么？”

“我说了假话。”

――我从不畏惧死亡，如果这样能换来最后的自由。

“对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加林看着面跑上的男人，声音被风得支离破碎，“之前在孤岛上，你问我是不是反你亲我。”

“你别说了！”加林猝然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把抓住甲板的护栏，每个指节都发了仿佛要被掰断似的声响。

加林勾起唇笑了一，他当时的脸应该是十分疲倦而疏淡的，但那个笑容里却十足温和，甚至有些可以说有些许安和柔。

“你现在怎么带走我呢？”加林的声音遥遥传来，像是被风声撕成千八百段，他轻声说，“现在我是新拉格尔的新任主席，我现在一声令你就会被激光打成筛，尤拉诺斯上就要过来了，你却只有你一个人。

“莱因，我知你想帮我，但你帮不上我，我会亲自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而不是假借其他人之手。”

――或者，是尤拉诺斯的手笔。

“加林，我每次离把你带离深渊的机会这么近，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把你带来过。我从在新闻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无论如何都要来找你。我不能再把你往地狱里推了，我不能让尤拉诺斯再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