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十一！”

已经慌乱而期待地闭上了yan，冷不防楼dao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涂攸xia意识睁开了yan睛。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被臧十一一把拖到了shen后。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臧十一shen上先前那种温柔的gan觉完全消逝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刀锋chu鞘的漠然。

“你们来这里zuo什么？”被牢牢护在shen后，听chu了这句话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涂攸只能自己探tou去看。

楼dao里站着的仿佛是对夫妻，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大概是这对夫妻和臧十一同族。

“......你先上楼去。”克制着脸上的表qing，臧十一没回tou看涂攸。

“我陪你。”然而他无意识收紧的指节已经chu卖了qing绪，涂攸瞥了yan自己被拽得紧紧的手，毫不犹豫dao。

臧十一深xi了一kou气。

“你换地方住了，可让我们一顿好找。”

夫妻俩很自然地jin屋落座，然而臧十一只是站在客厅里，不倒茶也不吭声，冷冷地看着他们。

涂攸眯了眯yan。

他当房东这么多年，其他方面没什么经验，就是妖怪见得多。天上飞的shui里游的，没有什么他没见过的。

所以，他看妖怪的yan力就很准。

这对夫妻是穿着正装来的，虽然最近一连造访了好几次guan理局，涂攸也习惯了专员们的正装打扮。但没有哪个随时准备去逮妖怪的专员会像yan前的雌狐一样在工作时间摇曳生姿地踩着十厘米的gao跟鞋。

不是guan理局的专员，又打扮的气势这么足，唯一的可能，就是借势压人。

“有事吗？”涂攸刚在心里掂量完分寸，听见臧十一漠然开kou。

“当然有。”雌狐推了推鼻梁上jing1致的银边yan镜，从文件夹里掏chu一份厚厚的文件来，“你把这个签了。”

臧十一没动。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见臧十一连一个yan神都没投过来，雌狐笑笑，“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跟我们断绝关系的机会，你怎么又反悔了？”

涂攸的右yanpitiao了tiao。

之前从臧十一对父母的态度中他能察觉到到一dian端倪，但没有想到对方的家庭关系已经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臧十一还是没动，只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到底签不签！”没等到想要的回应，一直没吭声的雄狐炸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玻璃杯掉了xia来，碎片四溅。臧十一把涂攸拽到shen后，自己却没动。

“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雌狐仿佛没看见雄狐拍桌zi似的，继续温声ruan语dao，“签了这份文件，你就跟我们一dian关系都没有了。我们保证以后都不来找你，各过各的，好吗？”

站在臧十一shen后，涂攸min锐地发现对方脖颈chu1的那一片刺青颜se骤然鲜艳起来。

由于发丝的遮挡，他只能看到一bu分。原本暗红的刺青现在红得能往xia滴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赶在臧十一爆发之前，涂攸迅速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一咧嘴，“你们这么火急火燎地跑上门来，算奸还是算盗啊？”

这句人类的话用在这里不合适，但涂攸只是想怼他们而已。

这么想着，他笑得更灿烂了些。而后不动声se地挠了挠臧十一的掌心。

“你！”听见这句话，再看见涂攸貌似无辜的笑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