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论文，苏冰雪提议去学校后门小吃街的大排档吃烧烤。谁知小吃街一片萧条，多数店家要

陆江燃就这么静静地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群聊名称发呆。

挂断电话，陆江燃叹了气，将手中的教材合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文人相轻

没想到这个开玩笑的名字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这两个学生从外貌到格都是天差地别――苏冰雪聪明漂亮、虚荣好，样样抢筹；蔡允志其貌不扬、木讷向，却是踏踏实实学问的人。

他们俩从大二开始跟着陆江燃，的都是日本文学方向的毕业论文。不同的是，苏冰雪纯粹是看上了陆江燃这个人，而蔡允志则是对日语和日本史兴趣，所以他申请了保研到外院日语系，上个学期顺利通过了面试。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了两。原来是程汶发了在香港酒店的台花园吃大餐的照片，正在警局值班的陆灵犀瞬间就被给馋得整个人都神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这一天午，陆江燃正好约了蔡允志和苏冰雪说论文的事。

他从心里替程汶到兴，却又到一些隐约的失落。程汶拥有一个年轻人所能有的一切德，谦逊、真诚、貌、才华横溢，这样的人获得成功只是迟早的事。可是，当幸运之神真正亲吻他的前额时，陆江燃心中不禁有阴暗的隐忧――如果程汶就此踏足娱乐圈、甚至真的一夜爆红，是否还会像之前那样？像他在大雨之夜捡到的小土狗富贵一样，单纯、忠顺、死心塌地地黏在他的边？

“苟富贵，勿相忘。”

而苏冰雪选择的村上树其实是个比较难成绩的论题。好在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文字受力，对代表文本的阐释虽无太多新鲜见解，文气却是娓娓畅通、走如珠。陆江燃自然也提了一些建议，不过他觉得苏冰雪的文字个人风格鲜明，加上她学期的重心会放在企业实习上，因而也没有作要求。

东京大学那边的邀请函年前就发到了，比较文学邀请会将在一周后正式开幕。窦中是专家席上第一个荣誉嘉宾，陆江燃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一个寒假来，蔡允志这边对的研究已经基本完成了三稿，综述分尤其写得彩，可见他在整理文献上了很大功夫。因为蔡允志是要从到外院读研的，陆江燃对他的要求也比较，又开了一张日本史的书单给他，让他再从文化心态上研究，看能否有新的收获。

“我这两天回不来了，柏导那边虽然看过了试镜，但说还得去他面前过过关，聊聊角。他最近在花莲老家忙着剧本的最后修改，郝哥已经帮我安排了，明天直接飞一趟台湾。”程汶的声音虽然透着疲惫，但想到未来却又有些掩饰不了的雀跃，“哥，我太兴了，我从来没有拍过电影。”

程汶不知他的陆老师心中纠结，自己只沉浸在豁然开朗的喜悦之中。从香港到台湾，一路走正好一路玩过去，倒也不显得奔波劳累。这一日午，发了照片说是刚到花莲，预备次日中午和导演柏同舟见面。陆江燃念博士时候到台湾访问过，一就认照片上的清断崖，在日光一派山明净、秀宜人。

系里的教学秘书帮与会者定了三天后去东京的机票，他没有跟程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