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而决得让陆江燃觉得他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他再也保持不了那种平淡的语气，只能努力抑制着自己心中的震动，用微颤的声音继续说去：“我的意思是，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负责任。你不是在看么？‘初识在这样年轻的年纪，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山里，就注定这是一场足以铭记但是却不可能结果的。’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也许孤单、也许迷茫，但绝对不要轻易去俯视深渊。”

前一阵跟我告白被拒绝，才一时生气，拍了我和萌萌的照片发上网的。”

陆江燃前后花了近一周的时间，把本科生的课程论文看完了。今年他开设的两门课中，“大学语文”是针对全校学生的公共选修课，“世界文学史”则是文学系大二学生的专业必修课。几百份论文看来，他发现学生整的思维一届比一届活跃，但语文功底却一届不如一届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程汶忽然放开了他，轻轻地、带着一些委屈的味恳求：“别说话，哥。你别急着回答我，好吗？”

后人的呼渐渐变得有些凌乱，程汶像是寒夜里的旅人寻求一丝温似的，贴近了陆江燃的颈侧，急促地呼着。过了许久，方才认真地、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握着你的手、贴着你的、仰慕着你的灵魂，如果这就是你说的深渊，那我不止凝视，更会毫不犹豫地纵跃。”

次日一早，陆江燃到底还是开车去机场送了程汶。

小土狗富贵最终和1302的钥匙一起，留在了陆江燃的家里。

他们到得迟，并没有太多惜别缠绵的时间。程汶只来得及把陆江燃搂怀里，在他额上用力亲了一，就匆匆了安检。

“我明白。因为你的沉静和大，还有冷漠外表的温柔，真的很引人。”

“江燃……”程汶埋首在他颈窝里，动地呢喃着，“我是年轻、也没什么本事，但我会加倍努力，竭尽所能来保护你。江燃……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你吗？”

灼的气息在他耳畔，低沉的语音敲击着他的耳膜，陆江燃的耳朵已经变成了火烧云一样的颜。他深一气，语气却是平淡的：“可是程汶，你知这不是。”

第二十九章想你了

陆江燃长长吐一气，伸手合上落地窗的窗帘：“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对我来说，我确定我陷的是。”程汶知自己这么明摆着是欺他上有伤，可算是十足的小人法。可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双臂得寸尺地用力收紧，将人紧紧搂怀里，把巴搁在他没有受伤的右侧肩膀上：“哥，别推开我。让我抱抱你。”

机场或许是这个世界上见证了最多生离死别的地方。在嘈杂的广播里、在汹涌的人中，人们旁若无人地哭、笑、吵架、拥抱、接吻。

陆江燃给学生上课时候咳唾成珠的才此刻在这个执拗的年轻人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的角泛红、咙哑，拿着啤酒罐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着：“程汶！你少来招我！”

行李箱里满满当当都是给老家亲戚带的礼和土特产，简直算得上衣锦还乡的现代楷模。陆江燃伤还没好，程汶更加舍不得他提东西，最后还是自己两手各提着一个巨大的拉杆箱，背上还背着个登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