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刚了一地的血，脑里本就供血不足，加上家里的空调开得温，竟然有一种昏昏睡的觉，“你不用陪着我，早回去吧。”

“你呢？抢到了吗？”

程汶连忙三两将面汤都倒嘴里，站起来将他的碗筷一并拿了过去：“我自己回，你这样还不能开车。”

其实他自己的伤自己清楚，两只手都还能动，就是后背仍然疼痛，牵连着左边肩膀和上臂神经都不太灵活。

“不了，你好好回去陪陪爸妈吧。什么时候走？”

“那你今晚住照顾我？”

他们兄妹的父母去世之后，亲戚们也鲜有来往。这么多年兄妹二人每次都是独自在异乡过年，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寒假对他来讲就意味着看书、休息、研究，最多就是受窦中夫妇邀请，除夕去他们家里闹闹。

厨房里的人手中筷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好啊。”

“我开玩笑的，你收拾收拾回去吧，我能照顾自己。”陆江燃也不知为何，突然有儿心慌，连忙拿话来岔，“对了，有一件事拜托你帮忙。什么时候有空的话跟我去一趟学校。我要把学生交在信箱里的小论文拿来。”

“反正灵犀没空，那不如寒假就跟我回老家？我父母亲戚一大家人，过年可闹了。”程汶兴致地凑上来，“对了，他们都是小地方人，还从没见过大学老师呢！”

被拒绝的年轻人有些讪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起碗来溜起面汤：“我想着腊月二十一左右走，机票还没买，不急。”

第二十六章莫名的吻

程汶已经把面条了锅，走来在他巴底多垫了一个靠垫：“你都这样了，就别给他们改作业了吧！好好休息休息。”

吃饭的时候，程汶一反常态地划拉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发笑声，惹得本应该遭受到特别优待的伤病员陆江燃有不悦：“你看什么呢？”

“那也没几天了啊，看准了还是早买吧……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陆江燃已经吃完面条，了嘴就准备将碗筷端到厨房。

“行，过两天吧。你在家躺着，到时候我去替你拿过来就行。”

“不行，学期结束之前要看完成绩的……庄盈盈这几天已经回老家了，现在也没人能帮得上忙。”

灵犀就更加了，警察工作忙碌，越是节假日越是要全天待岗，能有几天时间兄妹二人一起窝在家里聊聊天就很不错了。

陆江燃一时语。瞧他的样，怕是真的被自己的伤给吓到了。

“我不了。”陆江燃意识地摇。

有程汶在，再简单的材也能一顿香味俱全的晚饭。

“我的陆老师，您一个人怎么吃饭？怎么洗碗？怎么？”程汶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简直是气不打一来，“我乐意吃面条。你可乖乖躺着，少别人的心了吧！”

“我家远，坐飞机回去。”程汶溜着面条，脆地回答，“以前穷的时候就过决心，但凡攒了钱，就不能让自己再受运这份罪。陆老师，你老家在哪？你和灵犀今年回去过年吗？”

“我在看萌萌他们吐槽运车票呢，铁的破网站今天又崩溃了，这帮小没一个抢上的。”程汶把手机推到他的面前，果然是微信群聊界面，各种表包狂轰滥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