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护士借了充电，他怕蒋佑史会找他。无聊就翻翻他跟蒋佑史的短信，他的回复永远都是一个字：「哦。」

可是当他伸手臂，向天空举到手都酸疼了，蒋佑史还是没有抱着他。

抱抱我就不疼了啊。

他将蒋佑史看得太重，蒋佑史将他看得太轻又或者本就没在看他，那该怎么办呢？再去死赖脸地当一个无赖，使劲地拽着他不让他走吗？

杨一顺着他的视线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好意思地回答，「不知」

后来他求了，他也不应。

「不去了，你没事就好了。好好休息。」杨一打算告辞，吕英真追来说：「哎，不能放你一个人走，我送你回去。」

他不想这样，可是不这样，那人大概永远也不会理他。

把药扔在鞋柜上，拿了车钥匙带着杨一往外走，杨一见他穿着单薄，关心，「天冷了，你刚生病好好休息。」

「

「啊，没去查吗？」

「没事，我好。」

要是以前他早就冲上去问他怎么回事，又或者死赖脸地抱着他不让他走，可是越来越多的祈求让他丧失了勇气。从到尾都是自己心甘愿，又有资格要求他有转弯的余地？

吕英真想着想着两瓶吊瓶就打完了，提着一大堆药回家，杨一在门踱步走来走去，见到吕英真很欣喜：「你电话怎么打着打着没电了？」

现在他不想求了，他如何才能应？

有也可以，无也可以，反正就是当他透明嘛。吕英真在脑海里搜索自己学过的语文课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他就是那个鸡肋，之无味，弃之可惜。大概就是这样的。自己的现本没有打破他原有的轨迹，而自己却因为他而改变。

「啊！小事。」吕英真把那袋药藏在后面掏钥匙打开门，「快来，外面冷，要是磊哥知还不宰了我。」

吕英真见是杨一，想起他已经怀孕了，连忙担心，「你怎么来了？磊哥呢？」

已经疼得现了幻觉，以为蒋佑史又睡在他旁边，还起来问他要不要吃药，要不要喝粥。

「他上班，你手机突然没电了，担心你了什么事，自己就来了，没带手机。」杨一看他手里提着一袋药，「生病了？」

后来一晚上又吐又，涸的汗形成一滩在净的床套上，看着都知一晚上过得有多痛苦。肚有些消停了才敢去小区的诊所里挂上了吊瓶，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在诊所门有个卖番薯的小摊，他随意吃了两医生给他挂起了吊瓶，忽然想起昨晚杨一让他到家要给他打个电话，但他昨晚忘了，现在想起来有这回事，掏手机跟杨一聊了两句，手机立没电了。

心里好难过，翻来覆去的将那疼痛碾碎。

太锋利的凶要将绞断，磨磨蹭蹭，比一刀砍断还要痛苦万分。他只好挣扎着把衣服穿上慢慢挪到卧室，盖着被蜷缩着，翻来覆去肚的绞痛都没有减轻，慢慢地疼痛加剧，他憋了许久的终于崩塌，怎么样都没有实实在在的疼痛来得真实。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求，他才应。

「我什么都不要你抱抱我」

杨一在副驾驶座位坐时腹有些微微隆起，吕英真看着他那肚好奇地问，「孩多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