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怕又很失望，有些悲伤又很委屈。

服。

「哦，鼻血了啊。」觉不到疼痛，他随意抹了一把，如常洗漱完毕后坐到餐桌前，位置前面是一份满满的早餐。他每天都会和蒋佑史坐在一起吃早餐，他讲他的，隔的人完全不作任何理会。

然后又将凌乱的桌面重复一顿好找，可是这回找不到，书柜上也找不到，连垃圾桶都翻遍了宋为磊才声阻止，「那份合同你昨天就给我了。你怎么了？」

「你是来要那份计划书的吧？我好了，你等等，我给你找。」吕英真在一堆文件里东翻西翻，整洁的办公桌上堆满的文件，立刻被翻得乱七八糟，在凌乱中吕英真找来那份文件给宋为磊，笑了笑：「原来在这。」

倒是吕英真朝他瞥了一，手里在噼里啪啦地打着字，还勉地给了他一个笑容，只是笑容有些难看。

被这种想法震得坐起，顿了几秒又丧气趴回桌上。

心里还是希望他会回来的，可是没有。这次是真的失望了。

吕英真找到后将凌乱的桌面收拾净，重复着电脑上面的工作，过了会儿宋为磊还坐在前面，他看了看，疑惑都把文件给宋为磊了，他怎么还这样看着自己？接着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忙碌起来，「啊，是和李氏的合作的合同吗？」

吕英真想着想着五官纠结成一团，扁着嘴巴就想落泪，但也只是了鼻，把委屈吞回肚里，把蒋佑史的早餐吃去。

「啊！这样。」吕英真又忙着将凌乱的桌面收拾净，摸摸脑袋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太忙了吧。」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但时间每分每秒都在过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停地忙碌。

事实就是如此嘛。

他不想再去倒贴蒋佑史，不光是想看看蒋佑史到底喜不喜他，也想知自己到底有多喜蒋佑史。

长久以来一直是他主动，蒋佑史不咸不淡地接受。他是真的喜蒋佑史，可是他不知蒋佑史到底喜不喜他。要说他不喜吧，要跟一个不喜的人睡在同一张床在同一个屋檐过这么久也真是委屈他，要说他喜，他又从来没有过多喜的样。

公司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吕总最近怎么那么勤奋，宋为磊忙着照顾杨一也没有多想，可一办公室他就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吕英真这样憔悴，不光是外表的瘦及苍白，以及迎面而来的负能量，还未接近他就能受到他心里的沮丧与失望。

他开始努力说服自己蒋佑史只是一个习惯，戒掉就好了。但他却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吃饭也不像以前那么香，吃了两就吃不，把公司当成了家，最早去最晚回，回家也只敢在沙发里躺躺。睡眠不足及严重的低血糖，他竟然也忘了发脾气。

晚上故意拖到很晚才回家，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吕英真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卧室，接着瞧瞧客房。

他真的走了。

是不是他孤独了，只是想找一个人陪，刚好自己倒贴上去了？

整个早上吕英真都趴在桌上数着桌上植的叶，低落得发慌。他想来想去都不知他昨晚到底怎么了，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因为委屈，所以连问都不想问他。

但他也还是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