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生怕被钟杳带回家的时候自己状态不好。

没人听就没人听，自己有人喜huan了。

林竹gaogao兴兴哼着歌，又扯了一件衬衫过来，勤勤恳恳地叠整齐。

门外，担心了一天的现场导演想上来看看林竹的伤势，看见站在门外的钟杳，脚步一顿：“钟老师――”

钟杳朝他zuo了个手势：“嘘……”

现场导演连忙噤声，把摄制组专门去买来功能齐全的药箱递给钟杳，顺着楼梯退了xia来。

钟杳无声dao了谢，落xia视线，抬手轻an上扶手。

钟杳静静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ruan得不成样zi。

哪怕在和林竹zuoxia保证的时候，钟杳都没想过，林竹会因为这个承诺这么gao兴。

钟杳总想对林竹更好一dian儿，可他的经纪人大概是小时候吃的糖实在太少了……每次才稍稍给一dian儿，就gao兴得能给他当场开一朵花chu来。

听着林竹紧张兮兮地排练完了见爸妈的最后一种方案，钟杳在门外ti贴地站了一刻，终于推开门，把循声准确扑过来的经纪人稳稳接在了怀里。

*

铺天盖地的新闻也有反效果。

消息传到国nei的第二天，林松就抛xia了国nei的一摊zi事，火急火燎地订了机票直飞mei国，攥着钟杳的肩膀险些把人晃chu了脑震dang。

林松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林竹这两天一直听话早睡，这会儿已经躺xia睡熟了。要不是钟杳睡前看了yan手机，都不知dao林松居然就这么飞了过来。

“恢复得很好，已经能稍微见光看东西了，还要每天滴yan药shui，这几天尽量不用yan睛。”

钟杳这两天都陪着林竹在家，事无巨细地跟林松解释：“我反复跟医生求证过了，那边打了包票，不会伤到yan睛，视力也不会xiahua的。”

林松皱紧眉tou听了半晌，又看了一遍mei国医生的诊断书，总算稍稍放心，松了kou气：“还好还好……”

钟杳稍一沉yin，还是开kou：“我能问一件事吗？”

知dao弟弟没事，林松一颗心都落了xia来，放松xia来懒洋洋靠在后座上：“什么事？”

钟杳拿过那份诊断书：“医生说，小竹的yan睛受过不止一次伤。”

林松shen形不着痕迹地微微一僵。

钟杳钯诊断书收好，声音轻缓：“我有dian在意这件事。如果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会问他……”

“都是过去的事了……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没想到这些事到了现在还是隐患。”

林松微哂，抬手遮住yan睛，慢慢rou着额角：“其实――就算你直接去问小竹，小竹大概也不会不告诉你的。”

钟杳摇摇tou，递过去一支烟。

林松接了烟没chou，咬在嘴里过gan1瘾，声音han混：“我和你说过吧？小竹他――他有时候，不是太能控制自己的qing绪，可能zuochu一些比较失控的事来……”

钟杳心kou忽然狠狠疼了xia。

他记得林松和他说过这句话，还记得林松那时候莫名其妙地叫他多担待多小心，却并没能对这句话的意义产生多直观的印象。

那时候他还一dian儿都没意识到，这句话xia面藏着的都是多惨烈的伤痕。

林松咬咬烟嘴，看向车窗外：“你知dao，我们的――我们的爸妈，不太接受他的yan睛。”

林松：“小竹十几岁的时候，他们曾经试图劝小竹去zuo手术――移植角膜g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