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an着哥哥的肩膀让他坐xia。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徐徐坐xia，伸手摇摇一招，让xia人拿酒来，姿态舒缓慵适。

“咱们喝杯酒驱驱寒。”

卓亦忱diandiantou，四xia环顾一周，连绵的屏风隔chu一个私密的空间，殿阁nei安安谧谧的能依稀听到火盆毕毕剥剥的声响，萦绕周shen的nuan香让他gan觉非常舒适，这里似乎比沉云院更让他安心闲适。

gong婢端来小盅re过的酒和几碟糕dian。卓昀拿过酒盅，给哥哥倒了一杯酒。

这酒的se泽不似一般醇酒的清冽透彻，而是带着淡淡乳白se。酒香也不甚明显，卓亦忱端起来闻了闻，问：“怎么会有一丝辛膻味？”

“因为这是羊羔酒，”卓昀拿起自己的酒杯，跟卓亦忱的碰了碰，这xiazi轮到他脸上louchu期待的神se，“哥，你可要跟我一起，一饮而尽。”

卓亦忱依言照办，那酒喝xia去虽觉些许辛辣，但味dao异常甘清。那杯酒咽xia去后就化成了一团火，shenzi一xiazi就nuan了。羊羔肉zuo的酒，偿起来果真比一般醇酒多了一种畅快，连着几杯xia去，直激得人shen上冒re汗。

卓亦忱说：“我以前只听说过肉类是可以酿酒的，但并没有真正喝过，现在喝了，就觉着这酒同酥油茶那般，有些畅快豪shuang之味。”

“酥油茶？这是哪种茶，为何我没听说过？”

卓亦忱恍然意识到自个唠嗑都唠到现代去了，于是摇tou笑了笑，“没什么，是我扯远了。其实，这算是西疆少数民族的一种传统茶。这羊羔酒是你酿的？”

“不是我，这酒京城里少有，是北方边疆的战士们常喝。前日镇北将军归京，他也给我jin奉好几坛羊羔酒。不过我倒是知dao这酒的zuo法，十三岁加封那年，我跟着皇上和皇叔在北疆呆过不少时日。”

羊羔酒的zuo法自然也遵循传统酒类酿制。先浸一石糯米在一kou大缸里，十几斤feimei的羊羔肉另起一锅，将羊肉洗净后焯shui再放jin大锅里，枰十几两酒曲，和一斤煮掉苦味的杏仁一起，同羊肉一起大火炖煮。北疆极寒，羊羔肉在北方是普遍而又上等的肉shi。待到羊肉煮烂，大锅里约有整七斗的汁shui，就用这熬chu来的汁shui拌糯米，拌完糯米再扔几两木香、桂角调味，盖缸半月之后，chu来的羊羔酒就是nong1厚的shui泽，味dao极为甘清。更重要的是，它能驱寒nuanshen，补shenqiang肾――大抵很适合哥哥。

卓亦忱一听提到北疆战士和镇北将军，他忽又想到靖王那件事，便问dao：“镇北将军以前可是靖王？”

“是他，他被先帝玉牒除名，发pei北疆镇守边关。皇城的那座府邸，靖王只是偶作停留，但这一次他留在京城的时间委实太久，又勾结朝廷重臣私自谋划。”

“既然叛乱已平，那靖王的结局呢？”

“王府已封，靖王未归。兴许他还被扣在gong里。”

“难不成他还在诏狱？”

“应该不在。皇上还未当朝宣旨，说不定会chu个什么事。虽说圣上的kou谕是复位，但详细周密的安排都未定。复位一个亲王，将靖王几族的名字重新纳ru天潢玉牒中，这里面的筹备和麻烦就让他们礼bu的人去cao2心吧。”

卓亦忱本是晕晕乎乎一shen惬意，一听这消息他直gan讶然，回神问dao，“为什么如今要复位？原本又是为什么除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