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真的直接赶了人，恐怕那群大嘴婆能将沈府从到脚都骂个遍。沈暄自己是不在意这些，但唯恐宝儿又听了这些风言风语，因而还是压了那份怒意，沉着面孔去了正厅。

他早已不是青涩无知的少年，但宝儿显然还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与大哥亲近，才像个小猫一样去他指尖上的糖罢了。

他作为宝儿的长辈，总是怜惜这孩与旁人不同，生怕他生了自卑，因而从未教导过这方面的事，就连宝儿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特殊。这样的事尚未提过，更何况那些污秽腌臜事？

他沈家家底殷实，又无血脉至亲，虽家系单薄，却是城有女儿的父母里最好的金婿。虽无娶妻之意，但平日里沈暄还会维持个表面客气，请这些媒婆来府上坐坐，倒上一杯好茶，再礼貌的回绝；但今日，只要思及昨日宝儿受的委屈，他便气不打一来，看谁都是那满嘴闲言碎语的女人。

同他这般了也无妨，若是在外，特别是与那名叫祁裴的小……

“……嗯，乖宝儿，再睡会儿吧。”沈暄有些仓皇，胡乱的应了几声后便将他重新放回了榻上，自己则像逃一般了卧房，一直快步走到书房时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这也不是第一次有媒婆来沈府说亲。

指尖摩挲了片刻，他迫自己不去想那鲜红柔的唇，行冷心房。宝儿如今还在病着，也不好再说什么；但等病好了之后，是该教导教导了……

随后，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己的指指尖。

光是这样想着，沈暄都气的额角发，咬紧了牙关发誓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媒婆果然已经等在那里。

实在是……太过了……

“行了……宝儿吃一颗就够了。”他弯了弯眉，轻声，“这样就不会长龋了。”

于是当即便要让小厮将那媒婆赶去。

丫鬟上来倒了茶，他也没有动，只是坐在椅上；那媒婆反倒说了嘴，连喝了杯才罢。若是平日的那些人家，听到自己被这般夸赞，至少都会喜一些；反观沈暄这幅模样，倒一不为所动。

但指这样的事……确实是太过了啊。

沈暄始终面无表。

一瞧见玉树临风的沈家大少爷，那媒婆便两发光，仿佛要与他说亲的是自己一般，当即便踩着小脚迎了上去，却被沈暄难看的脸骇了一。但这行的最要能言善，于是脸上又个大大的笑来，好生将沈大少爷从到脚夸了一遍。

沈暄继续面无表，一言不发。

他一路走的匆忙，竟是将药碗也一同带了来，还一直在里，都了些裂纹来。此时冷静来，便无奈的个笑来，将那裂了的碗放到了一旁。

她来时已经收了别人家的钱，自然不能就这样退缩，深一气后便继续介绍起了尚未定亲的姑娘们来，各个都夸得如花似玉，贤良淑德；仿佛只要娶门，便能立个大胖小来给沈家开枝散叶。

始终无人附和，那媒婆说着说着也就没了底气，原本想好的

他心里生了莫须有的气，再加上疼在心尖上的宝儿还病着，面自然难看的厉害，丝毫无平日的和颜悦。而就在此时，却有小厮跑来通报，说有城西的媒婆拜访。

这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