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明白，而你更明白...一次喝xia这大半瓶的滋味，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吧......"

似乎真地被说中了痛脚，季zi桑顿时停住了脚步。

常留瑟料到他会停步，于是愈发从容地说dao："早在山宅的时候，我就曾经尝试过两三滴，jin来尸陀林nei以后更是找了你的教徒来尝试--结果发现，寻常小卒十滴就能被痛得死去活来，而你这大角么......"

季zi桑的脸se已经由白转成铁青，而常留瑟却偏在这时候煞住了话题，转而低笑dao：

"不过这药汁只有在运功之后才会发生效用。也就是说，你若一直不运用武功，自然无事，而一旦你反其dao而行之...

他没有把话说xia去，但是季zi桑华丽黑袍xia的shen躯实实在在地颤了一记。他曾经亲kou告诉过常留瑟，不可以一次服shi十滴以上。而多服的结果，确实不仅仅是觉着疼痛那么简单。

痛，可以忍，也可以忍无可忍，更可以痛死人。

他以为常留瑟断不会有机会知dao这个秘密，更关键的是，他以为常留瑟不会有这个心计与机会在此时此地用上这件东西！

至此，他全然丧失了方才的笃定与得意，不自觉地咬着xia唇寻思。

怎么会如此巧合，常留瑟怎么会算计得如此jing1准？

不可能，除非常留瑟是能掐会算的神棍，不然怎么会特意将药汁收藏起来，守株待兔等着自己来到这里痛饮？

虽然石林这个地方确实是常留瑟所选的，但是就在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否决掉他的选择的时候，常留瑟又如何能够孤注一掷，仅仅将这一小瓶药汁收藏在这石林之中！

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骗局"。

好一个无se无味，好一个运功时才能觉察，借着这瓶药汁的特dian，常留瑟jing1心设计了一个gen本不存在的威胁！

这样想着，尸陀林主不由得恍然大悟，心tou顿时又升腾起了一gunong1nong1的残忍。

常留瑟，不能再留。

第093章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突然ai好饮酒了。"

季zi桑那毒蛇一般的目光，在常留瑟shen上缠绕了一圈。

他一字一句分解dao："这种瓷瓶的式样虽然古怪，但是在尸陀林nei却尚不难找。因为同一批烧造chu来的其他qi皿，有时候也会拿了来盛放珍惜的酒肴。于是你便借着喝酒的借kou，一只只地收集这种瓶zi，装了清shui暗藏在各个地方，只等着时机成熟，便拿chu来恐吓我。"

说完这些，他便眯起yan睛去看常留瑟的反应。

他原以为自己至少能够看见哪怕一瞬间的茫然，然而他错了。

常留瑟非但没有茫然，反而一派轻松地摇toudao："我就知dao你会不相信，毕竟相信不相信是你的自由。横竖我的命在你手里，而你的命也需要由你自己来负责。你现在不如直接来试一试，拿我练练武功，结果大不了是我死--或者我们一起。"

说这句话的时候，常留瑟一直目不转睛地bi1视着季zi桑，目光中没有半dian的胆怯或是忐忑，而隐藏在唇角眉间的笑意，甚至更像是在主动挑衅，引诱季zi桑向他动手。

事qing没有这么简单！

天xing多疑的季zi桑反而再度犹豫起来。

要不要立刻就杀了常留瑟，能不能动这个手？

相不相信自己中了毒，敢不敢运功尝试一次？

其实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够杀人，然而真正有了武功的人，却很难能够在杀人时不显louchu来。这就好像同样一朵牡丹，叫髫龄小儿来涂，与叫丹青圣手来画，即便那圣手换了左手，在意境与布局上却还是能够见到很大的差别。

季zi桑不怕杀不了常留瑟，只怕自己在动手的时候xia意识地cui动了nei息。

他突然gan到自己陷ru了一个僵局--他没有勇气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服xia那种药汁！两年的功力对他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关键是自己忍不忍得住那化功的剧痛。他曾经亲yan见到过nei功薄弱的教徒，被那小小的一kou药汁bi1得爆ti而亡，竟连一个全尸都不曾留xia。

度人思已，季zi桑不得不对这种自己pei制的毒药，jin行一番全新的解读。

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化解的。

自己nei功深厚，当然比那寻常武夫更为耐受，如果现在就找个清静的地方吐纳收心，忍住疼痛一diandian将毒汁排chuti外，倒还有一线生机。而如果功行之xia并无异状，便立刻就能知dao是常留瑟在骗人。

这样想着，季zi桑心中终于略略舒缓了一些，却又很快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