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抬手去捂自己的心kou。

"所以，你叫我怎么去直说？"

垂丝君看着他慢慢埋首在堆了厚雪的石桌上，shen上突然泛起了一gu寒意。于是皱着眉走过去要将他拉起来。手指不经意划过常留瑟的面颊，一片冰冷chao湿。

他qiang迫青年抬起tou，看见那玉琢的脸上一片shui光。不自觉伸手去chu2，re的，在指尖上才变得冰凉。心中顿时像是被这re灼痛了，却反而又多伸chu一只手去，将人圈jin了怀里。

"小常......小常......"

他嗫喏，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最后只能加倍用力地rou着常留瑟犹自颤抖的双肩，想要籍此来说明些什么。当gan觉到怀里的人终于有了diannuan意的时候，心里面似乎也有什么地方温nuan了起来。似乎就算是置shen于这漫天纷飞的大雪中，也不觉得寒冷了。

第二天清晨，雪便止了。天上地xia连成一片无垢的洁白。大年初一的雪霁，算是个好兆tou。

垂丝君睁yan，慢慢从堆了锦被的床上坐起。shen上未着亵衣，倒是遍布了一堆堆暗红的瘀痕。人略清醒一些，他便低tou轻笑了声，捡起亵衣床上。这时候门开了，闪jin一个端着shui盆的蓝se人影来。

"为什么不让小芹帮手？"

垂丝君匆匆披了外袍xia床来接手，却被灵活地躲了开去。

常留瑟笑dao："大年初一，理当让他们休息休息。"

垂丝君diantou："也是dao理，只不过你该叫我来。"又问，"昨夜还好么？"

常留瑟红了脸，回答："大概是用了药的缘故，一次比一次不疼了。"

垂丝君见他不自在，也就不再与他多说，顾自xia床叠好被zi，仔细看了褥上，没有血迹，这才放心洗漱。常留瑟又从外面端了早饭jin来，刚摆好了碗筷，屋zi外面就传来一阵鸟叫声。

第049章

常留瑟耳尖，立刻推门chu去。过了会儿抱着柳叶青回来。鸟tui上的书信已经摘了，垂丝君看着小常面上一片欣喜之se，便低声问："这才几日，便想着小季了？"

常留瑟故zuo轻松地答dao："逢年过节，总要有些礼数。你昨日还说我不懂除夕沐浴涤尘之说，这次我尽了礼数，你却......"

听到这里，垂丝君便知dao他接xia去要说什么，也不再纠缠计较。于是坐到桌边用罢早饭，二人各去忙各自的事。常留瑟也才得空取chu了那张信笺细读。

小季人长得mei丽，一手字却写得狗爬似的难看。那纸笺又窄小，直看得常留瑟两yan酸涩，才将将明白了大致nei容。

摩诃的确就是殷朱离kou中的那个和尚，因他确实在十多年前外chu游方，然后一日失魂落魄地回来，凭空说自己犯了戒律，于是讨来了枷锁锁上，奈何戒律院不治他的罪孽，他便兀自发了宏愿，说要渡化百人之后方能解开桎梏。

常留瑟将信笺重新卷了掂在手里，回tou取了火褶zi直接烧掉。看着那灰白的ruan末飞chu窗外，整个人凭空更振奋了几分。

殷朱离，你这鲤鱼jing1，既然要坏我好事，来而不往非礼也。

如此想着，他又取了一guan小米送到柳叶青的shi罐里，探着shi指去摸它肚pixia的ruanmao，一边笑dao："明日恐怕又要劳动你一遭了。"

小芹抱着壮月在廊xia看雪。主人们练功的shui潭里结了尺厚的冰。中秋与小chun边hua边打，yan前又是一个来回。大过年的垂丝君许了宅里每人一旬的假日。每日只需有人轮liuzuo好三餐便可，空闲xia来的日zi骤然变得百无聊赖。

"小芹！"

突然有人喊他，小芹回tou，看见垂丝君立在他shen后。

"压岁。"垂丝君拿chu沉甸甸一个锦nang压到他手上，里tou是外tou花销得掉的碎银。

小芹自从jin了空盟山，虽是xia人shen份，吃穿上却都没落过xia乘；饶是如此，他掂着这锦nang依旧有几分想哭。为得不是这袋里的实数，而是一份gan动。

"你别忙着哭。"垂丝君又开了koudao，"去帮我个忙，把常留瑟的铺盖衣wu都搬到我屋里。"

这天午后，常留瑟没有留在屋里，垂丝君叫他一同xia山。说是节前匆忙，未替宅中人员发放利市，然而东主的义务却不能少，于是决定xia山采办实wu。这个理由听来拙劣，常留瑟却不疑有他。

等回程已是月上梢tou，垂丝君偏什么话都不说。

直待常留瑟沐浴已毕，回房却发现床上柜里空空如也。这才叫来了躺在外间偷笑的小芹，一番bi1问之后红着脸，披上外袍走去垂丝君的卧房。

男人的卧房很大，光是外间就抵得上大半间花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