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地走去，机械地回到河上，机械地坐在屋里，直到太阳一路西行，余辉洒在我的上。听到泰雅和素姬的声笑语，接着他们打开门来，我机械地看着他们，不知该说什么、什么，坐得久了，生怕一动，自己就会破裂、粉碎。泰雅惊讶地看着我，示意素姬回避，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用目光一化我僵的躯，直到我长一气，瞬间便到心的闷疼。

苏鱼仰视他一，知灰狼没懂他的意思，不过自己没说清楚，也不怪别人没懂。继续在地上划着，因为他自己心里也不算十分清晰，叹了气不再说话了。

苏鱼淡淡一笑：“家？”心里乱如。

“不是我见了鬼，”我双唇蠕动半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我的人就要变成鬼了。”

“了什么事？”泰雅问，“你的脸白的就像是见了鬼。”

我忍受着心的疼，看着泰雅。

第79章

灰狼从屋里来时正看到苏鱼蹲地上拿一树丫泥土玩，压住笑意踱步过去趁打铁：“鱼，是不是已经不生王爷的气了？”

这是姑城一客栈，因为前些日实在狼狈，包括奉勤在僧团里好些人受了伤，所以西秦边境相对平稳后众人商议决定修整数日再朝上都发。

刚刚他说后悔是从大所说的后悔，并不是灰狼以为的后悔。数千里历练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隐隐觉得自己在事发后一走了之并不是上佳的解决之，当初他以一句“空是任他来他去”绝尘而走，自认为破相。如今却有了“真空不空，执相非真，破相亦非真”之悟。在世世，徇是苦，绝也是苦，只能不断探索发现新的领域不断听吾侪善自修持，才可能看透乾坤中最天然的理。

丢了小树棍站起来，拍拍了手，苏鱼：“家吗……怕是晚了。现在也失去那个意思了，而且我也尚未想好，还不急。但也如你所说的，不能跟师叔他们一路去上都，万一有什么变故会连累他们。可放他们自去我又放心不，正想跟你商量暗中跟去，如果没有必要就不面，如果有困难危机的也好接济，你看可好？”

这一路数千里与天斗，与地斗，单调的大漠乏味也空前辽阔空远，酷冷的雪峰艰险也巍峨磅礴，人在自然中看着别人百折不摧，自己经历着百折不摧，灰狼的心境已经大不同以往。苏鱼要他别再叫二爷，他便真的不再叫二爷。若放在以前，是万万无法说动的。

灰狼虽想趁机劝他回去，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默然一阵劝：“那时候，你生气也是难免的。”

“别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你需要我来救你，但是……为了什么呢？”

苏鱼的小树丫猝地断了，他拿着剩的半截棍又划拉了半晌，闷声：“我其实有些后悔了……”

“鱼。现在已是西秦边境，大师他们也到了最后一站，既然你不方便跟去，何不先回家去看看？”灰狼等了半天见他闷闷脑的，自己接了话茬。

泰

懂了苏鱼话里的意思，又惊又喜。等他闭上嘴巴时，苏鱼已经落荒而逃了。坐在一旁当石像的灰狼和他对视一，两人无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