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以家国责任为己的司攸么？

苏鱼听他提起前事不由得升起一片孺慕之，他虽说得轻描淡写却也知里面的凶险艰辛，轻轻了父亲的衣袖问：“没有受伤么？”

苏鱼呆瞪了他好一会后，才试探地：“那你现在想起来了？”

司攸饶是心离境、不染凡尘也被他孩气的举动勾起了心底的疼惜，恋无限地轻声叹：“真是个傻孩……”

苏鱼大喜如狂，悲呼一声，扑他怀里，死命抱紧他父亲的腰背开始呜咽。

苏鱼呆呆的，不能置信地瞧着他：“你是我父亲司攸？就是一个人大战西秦三千人的司攸？”

司攸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缓缓：“修仙之人分引气、聚元、金丹、元婴、窍、分神、虚、飞升几个阶段。我已度过聚元期，金丹初成，前尘旧事想察便可于脑中回观。六年前我曾山想找你母亲了结遗憾，但发现她已经过世多年。你和廷儿各自有各自的天地际遇，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修行之人如果无法真正了断前尘，于心毕竟是一大阻碍，我即将闭关修丹，恐非数十上百年不成，不见你们一面就再无缘分了。”

底却并无慈父应有。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背负害死生父的疚了。可是为什么？如果他一直活着，为什么不现？他和母亲都如此需要他。司兰廷和司兰廷的母亲也如此需要他。他竟然放所有人不不顾，自己躲在了一边。

司攸仍歉然一笑，但那歉然却像苏鱼的愉悲伤，苏鱼的责问都和他毫无关系。他平静地说：“我五岁的时候遇到了梵净天极的九泉真人，得他传承教导，以此为交换，答应他三十年后赴天极家为。而天机自然也不会选一个横死的人任掌门，前事种种皆在师父计算之，包括十七年前那场血战。有天极手，我自然无恙。”

司攸哄孩般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脊。苏鱼哭了半天，从他怀里抬起来，脸上还带着泪，心里说不清楚是轻松还是茫然。

司攸仿若由在上的仙界，探来俯视他这凡间的俗般，怜地轻抚着他的脸庞。微微笑：“我以前曾叫过司攸。”

司攸，温柔的抚着苏鱼的小脑袋说：“是的，忘了。师父为了让我永诀凡尘一心修行，给我服了‘朝彻无我’丹，前尘旧事一朝尽忘。”

这一叹倒回复了不少凡尘之气，有了些许长辈吻。

苏鱼浑一颤，以衣袖着睛：“我是否在梦？”他战战兢兢地伸手去受父亲的温，怀疑地说：“你是活的人么？”

司攸确实不是司攸了，他

苏鱼一便明白了，他父亲不是回来共叙天，是回来了断尘缘的。前尘旧事也不是他回想起来了，而是如同镜花月般观看到的，所以他心中没有多少前尘旧。就像一个人看到了另一个人悲离合的一生，虽然觉得慨却不能当成自己的经历，无法同受。

司攸嘴角逸一丝笑意，淡淡：“受伤了。我躺了一个月，醒来之后就忘了一切事。”

苏鱼瞪着大睛，讶然：“忘了？”

苏鱼心中百交集，茫然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