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都有些诧异。孟观原是殿中郎在除杨事变中力颇多,贾氏上台只封赏了他一个门侍中郎,仍为左右,官虽升了一品但并未给予多少实权,这样一来心怀不忿的孟观又投向了有心拉拢的司玮。
石崇叹:“这事得不落痕迹才好,否则引起反弹反而不妥。不怎么说司遹一死,各方潜伏势力少不得都会角来,动向大明。”
“他是我侄”司玮淡淡:“死了,我自然会给他报仇平反。”众人讪笑,虽目标一致听司玮这样说起,都觉得心里一阵发寒。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室静来便把窗棂沙沙作响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忽然有脚步一前一后的走近,嘀咕了几句,守门的心腹便启告:“孟大人来了。”
因说到此,他脸沉来,问石崇:“齐王那边果真动向已明?”
“殿,”孟观小心地施了一个礼,司玮谦让坐定后才:“这几日趁着过节的由,那姑侄俩来往频密想必殿是知的。昨夜官宴后,伺候未央的易公公传来消息,广成君和贾谧去见了贾南风,我料想陷诟太之事已成定局,怕是拖不到过雨便要施行的。”广成君是贾南风之母郭槐。
孟观走来一边退掉靴外套着的油,那上面满是泥雪,一边笑:“今日赶巧了,正好都在。”
这时冻土寒天的过来,几人都想到一:“可是中有变?”
“齐王无嗣,蒲衣说的周小玉还是苏鱼?”司玮一听便知,早前石崇设法从绿珠中寻得蛛丝迹,结合前杨府总之言证实苏鱼确实应为司兰廷亲弟。他转向石崇,气轻松:“是一条法。虽然不知到这与亲谁更有威胁力,但听闻这两兄弟笃深,不若到时候两个都请来。怎么说也多一个把握。这事,少不得由你承办。”
“这么快?”司玮倒不如张司石崇的愕然不定,一派跃跃试。
“我看未必。”岐盛从容:“新房丑事才过不久,众皆未忘,雨之前发难太过仓促,难免落人实,引人猜疑。”
张司打趣:“他死了若能助益政权回归不落外戚,也算咱大晋一号功臣。”
石崇:“广成君久不贾府,此时与贾南风过言难真是促从事的?”
“不是促,”司兰廷靠在狐垫上,微翘的角过淡淡的嘲讽
“这———”石崇沉一会,选择着适当的言词说:“虽然岐大人和卑职所探他确实偏向扶楚,但司兰廷为人深诲,行事乖张,恐怕还需一步确立。”
“是这话。”司玮本就不是个好谋之人,耐不佳听这话倒很受用,“左军、右军、镇卫军尽在我手还怕抵不过一个张邵?届时和御史台文武合,彻查来名正言顺。还怕清理不净这一党外戚。”
岐盛光一闪,思索到有些事总归会有人想到,不若由他来盘算。遂说:“此人未必没有争权之心,殿如不放心与谋,何不考虑人质之法。”
兰廷这边,就是贾南风自己也未必好了准备。只能说:“迟早都要动手,我们没站稳当,贾家也没时间扎,大家都不占便利。拼起来不外乎先手后手兵力多寡而已,只要谋划得当,以我之见未必危险过除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