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儿以后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话说回来，齐王殿也该帮你考虑考虑终大事了。苏家那边是指望不上的，这样的份面……也不方便为你张罗。”

他的手：“六儿觉得闷了？”

好在绿珠也不大在意，只叹：“这些事我一个女人也不懂，随老爷怎么安排就是了。”绿珠说这话的时候，苏鱼正往嘴里冬瓜酥，他没有在意，以为她也没有在意，浑然不觉这一句话将会在不久之后引起怎样的风波。

小时候在苏府，过年时也有这些东西，但他只有跟着红玉在母亲居住的小院里活动，也不知是母亲不好还是苏卿怀不想委屈她，晚上那顿饭只有他一个人席，父亲太忙也不能只照顾他，小孩都是不和他玩的，他一个人风卷残云的抢饭夺菜每次都惹来更多怨恨。苏秋带着弟妹跟他打一团，大人只当是小孩间嘻笑玩闹。到后来他那些兄弟摸到他的脾气就算他故意惹事生非，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苏鱼咽一个豆小包，老实：“嘿嘿，不好看。”

正旦初一，闹了整夜的都城异常沉寂，苏鱼大大的睡过了。闹了大半夜后司兰廷又压着他厮混到近天亮，累极而眠自然也没人他早起练功，迷迷糊糊中是被“泠泠”的琴音吵醒的。那声音古朴浑厚，嘹亮庄严，像空旷的雪原上飞鸿一踏而过只留悠远的空寂。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他在床上又躺了一阵，突然觉得有些发慌趿了鞋就往外跑，到外间看到他哥在窗边铮铮地拨着琴弦，神兽铜螭的香炉里冉冉升起

晚间打灰堆燃爆竹，府里的侍卫人破例分外殿轮班一起吃饭，没上没的苏二爷一扎侍卫堆里猜拳喝酒，最后奉祥看司兰廷脸阴沉得跟乌云似的了，才把他拖回主位去。

那天晚他躺在司兰廷怀里，还惦念着和绿珠牵着手看戏的甜蜜，从六少爷到六儿的变化中，那些多年前的遗憾似乎都已经得到弥补慢慢削平了。

“有危机吗？可是我听哥说，他要跟楚王和石府联合对付……”苏鱼一省，急忙刹闭嘴。那些话是他靠偷听，和观察蛛丝迹猜测来的，不知这么无端说来会不会坏了司兰廷的事。

那时候这么闹的日，他只觉得孤单。可现在不同了，诺大个齐王府就他一个宝贝疙瘩，几百号人合着他折腾，能不乐么？

第二天便是腊月祭，苏鱼过了一个从来没想到可以闹成这样的节日。

绿珠自觉有些失言，以为最后那句自嘲让苏鱼不舒服，急忙圆：“跟着老爷也不知能留在这里多久，前次老爷还隐约提起怕朝中有危机，想送我暂时离开，所以不大方便……”

苏鱼开始愣愣的，后来听懂了，张张嘴说不话来。“齐王殿”应该不会帮他考虑终大事的，心上人……苏鱼埋想了想，说：“其实……”

早起还有迷糊的脑练了功后清醒不少，就跟着奉勤在府里到帮着挂桃符、桃人、桃印、桃板，这些都是用来驱邪避凶的。苏鱼一个佛家弟，跟着跑前跑后的纯粹是瞎凑闹瞎兴。

绿珠抿着嘴笑，温婉的脸上一对小酒窝圆圆的现在白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