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游淼笑。

肚里的孩说的。

乔蓉了，端详游淼的脸，问：“今天政事堂的人说，你午饭后就回山庄去了，现在又大半夜地跑里来，料想不是来说闲话的，有什么事就说罢，前线来消息了？”

“说说你大哥罢。”乔蓉：“这些日里，你们都一直瞒着我，其实看得很开，当年与你大哥相识时，他也说到过，平生杀戮太多，只怕总有一天，将得……”

接来，游家也将失势，为了不受牵连，就只好带着乔蓉远走飞，遣散山庄。

游淼把他们在北方的事详细说了，乔蓉听得错愕，游淼笑了笑，说到聂丹如何卧底三年，又说到如何查知锡克兰的计划等事。

游淼站定，忽又改变了主意，说：“行，三哥存放信函的地方在哪儿，你带我看看。”

“是。”游淼：“当初还是大哥亲自设计，瓦解了鞑靼与犬戎的联盟。”

弟二人并肩而坐，看着月亮，七月十五了，正是中元节。

那神转瞬即逝，游淼忽然间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万一鱼获之言不属实呢？他带着李治锋的信与亲笔信前来，连玉佩都有了，照理说不会有假。然而……游淼的心扑通狂，起：“我先回去，想起事。”

说到这里，游淼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那犬戎信使的一抹神。

“达列柯是不是很不好对付？”乔蓉。

乔蓉：“总是踢我，多半是个胡闹，顽劣得很的男孩儿。外甥像舅，要能像你，和小舅那般长得漂亮，我就兴了。”

“等等。”乔蓉：“晚上我让人熬了参汤，正想给你送去，喝了再走罢。”

游淼叹：“我都喜。”

而在前线的李治锋……游淼在听到消息时，唯一的念就是无论势如何，自己都必须稳住整个朝廷。就算赵超病逝，也决计不能对外宣扬。须得上找人乔装成帝君，继续北伐。

“长得像三哥也不错。”游淼淡淡：“他那模样，倒是一表人才的。”

虽然已过去好几个月，但提起聂丹之时，游淼的心底仍不免隐隐作痛。他愧疚地看着乔蓉，知乔蓉心底一定也不好受。

乔蓉略觉诧异，但还是没有多问，带着游淼到正殿去，打开一个匣，里面都是赵超存放的信函。游淼翻开，

“达列柯对于这一切毫无察觉么？”乔蓉。

游淼沉默，看着乔蓉，他本是想与乔蓉参详，万一赵超在前线病逝，他们要怎么办的。

乔蓉仍在看着游淼，神中充满担忧与焦虑。

“他杀的人多。”游淼喃喃：“救的人更多。”

乔蓉莞尔：“你想要小外甥呢，还是外甥女儿？”

让李治锋统帅南朝大军，背一战，以帝君之名打败鞑靼，方可归来……

一国之君一旦驾崩，消息传回南方，必须控制在至少四个月后，待得乔蓉临盆，若能生男孩，便立为太，由太后临朝听政，参知政事辅政……如果乔蓉生了女儿，那么说不得只好另立赵家血裔，让皇位。

错综复杂的事，到了此刻，游淼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

游淼答：“锡克兰派人给他送过信，但信使在路上就被大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