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共六个人，除去程手里那个，还剩五人，听闻程发话，俱是松了气。巷不宽，并行也不过能容纳三人，于是他们自发分成两排，慢慢地向严庆生靠近。

哥俩跟被施了定咒似的，各自钉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一只野猫在房哀哀地叫，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哧溜一窜得老远，程正站在面，被蹬了一肩土。

话音未落，混们脚底抹油，转就不见人影，老李见状，也寻了个由匆忙告辞，眨间，巷里只剩他们兄弟俩。

那个说话的看起来是那群混的儿，至少之前揍严庆生时候他总在牵，现在被程一句话堵回去，脸想必不怎么好看。

“别！”

严庆生想喊，被那儿抢了先。

“行不行，脆，我还有事儿。”

那混儿犹犹豫豫，跟程打商量：“……他已经在这了，您之前说的绕巷……要不就省了，成么？”

那几人突然膝盖一弯，直直跪了去。

“程……程哥。”

严庆生巴巴地啊了声。他哪受过这等待遇，惊吓程度不啻于这几个混。

程轻哼一声：“便宜你们了，来吧，他最后一个。”

那小混一抖，咳嗽都忍着，依着他们儿那样了一遍。

他倒不是同那小混，他在担心程，万一失了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谁能开脱得了他？

那小混光张发不声，想又不敢动，只能像条吓傻了的狗，瑟瑟发抖。

程不语，似乎在什么考量。

严庆生听得云里雾里，程不就是让他们个歉，个保证吗？

程往严庆生那边望了一，他的生哥微微拧着眉，睛分毫不离自己右手，薄唇也紧抿着，但或许是他们时间有些长了，严庆生显然站得不怎么轻松。

那儿说：“剩的……我们答应。”

程懒洋洋松了手，一脚把最后那个踹跌了几步，“快儿，别耽误事。”

那个吓得大气不敢的小混：“对不对？”

那刃尖贴上小混的脖，冰凉的激得他终于发了一声尖叫。

儿连声：“绕开绕开，您以后就当我们哥几个不在了。”

“谁是你哥，少他妈套近乎。”

但程可不他好不好看，他之前还有耐心，现在他生哥人就在这儿了，他还要跟这群玩意废话，简直令人烦躁。

那儿赶紧把话说完：“对不起，是我们瞎了，从今天起，绝对不碰您一。”

念叨倒也没

刚才还威风四方的程霎时灰土脸，他想过去，但估摸着自己得挨他哥一顿念叨。

谁知还有更让他目瞪呆的事，那几人又冲他磕了个，这才起让开了。

严庆生手脚不知怎么放，只能迷茫地杵在原地，旁边的老李像才回魂似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严……”他想喊严哥，猛然想起刚刚才被怼过，又不敢瞎喊，可平日里都是严跛严跛地喊，他连严庆生名字都不知。

程也不想听从他们嘴里喊严庆生的名字，不耐：“继续。”

“行了。”程摆摆手，对那群人，“咱们以后见不着最好。”他打了个哈欠，看看天，“不早了，都回去吧。”

程又补充：“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