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是那种心里自有一杆秤的人，他觉得以季笑珉的才能，手里又本就是捧着金饭碗的，如果真来跟他一起，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开个合适的价码。这种心态其实很像季笑珉开玩笑说的“求婚”，既然是求娶白富，那就没理心安理得地指望人家来陪着你糟糠。

也许正是受了这种信念的影响，当叙打破犹豫，终于对季笑珉说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在他心底深的某个地方，其实是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虽然季笑珉并没有当场答复他，并且在之后的大半个月里也几乎从未提及，但叙从他车修好了之后仍然频繁地跑来车行、并且对于车行未来规划的细节十分兴趣的况的举动中还是能看一些端倪。

然后他学成归国，一切都有提升，新工作比从前还要平淡和安逸，但他心里却似乎再难平静。他过去的追求就像那辆曾经让他觉得心满意足的哈雷一样被莫名其妙地打碎了，而当他一块一块重新把它拼装完成，它却再也无法让他觉得心满意足。因为他觉得其实它还可以更好、他想它变的更好，即使它已经老迈了，他当初给它的设计也过时了，但是那些新的材料和新的技术完全可以弥补，就像叙的那个叫夏宇的朋友用铃木隼武装他的老爷车SPADA，只因为他喜它。

“那这儿一整天都你一个人看店啊？”季笑珉环顾店里一周，发现店里多了好几台新车，于是走过去边看边问，末了还调侃一句：“要不要叫王可过来给你帮忙？”

叙大概算是个从来不会受逆影响的人――亦或者是他其实是被影响了，但他并没有这个自觉。他对于星座血型之类的东西向来都不太怎么上心，至多不过是看过笑笑而已，而对于运势，他属于相信努力会影响气运的那类人。

六月底到七月中旬，季笑珉连着几次在班之后去车行都只能看见白森。他觉得很奇怪，问了才知是杨光工作的4S店接了一笔急单需要抢工，因此把叙叫去帮忙，到今天已经差不多去了有两周。

他曾经那么挚摩托车百年。

――对啊，他也喜它。

伸手够一，去获得那个机遇。

不过他并不急着求证，更不急于得到季笑珉的答复，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准备好――车行刚刚起步，连带尾不过半年，虽然订车的业务尚且稳定，但规模远远够不上支撑更多的人员和设备的开支。

这大概多少跟他的经历有关――从定决心参加选秀到成为练习生开始，他一直都于一种十分忙碌的状态。这样的忙碌令他无暇多想，只能尽自己所能一步一步地前行。

叙心里很有一种紧迫，因为既然他已经定了决心把话说，那这件事对他而言就是志在必得。他可以给季笑珉尽量长的时间去考虑，去权衡，但是自己的准备时间，他却希望能够尽量短。

这期间偶有闲暇，或是因为什么缘故令他停步不前，他也会气回张望。然后他常常发现自己可能走得并不远，却往往是站上了比从前更一级的台阶。他的收获也可能并不比别人多，但是一次一次却总比之前的自己更加丰厚，久而久之，那种“努力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坏”的想法渐渐便成了信念。

“哎，别吧，谢你了哥。”白森闻言连连抱拳，“上回他来这儿半天，客人没帮我照应几个，罗里吧嗦问东问西一大堆，差没把我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