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闻言，诧异地挑了眉。他倒是思忖了片刻，末了耸耸肩，毫不介怀地说：“又怎么样呢。”

“咯噔”、“咯噔”——

安德烈忍俊不禁，他站直了一些：“特斯、特斯——”他显得十分苦婆心，“我们要讲理，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这样不好。”

上的灯骤亮了一瞬，将他脸上的笑容照得有些虚渺，紧接着，“啪”的一声终于咽了气。黑暗中，特斯的声音有些倦意：“能修好吗，我的小姑娘？”

他又说：“现在的学生有可悲啊，是多了多少考？”

安德烈说：“这位军团长，你究竟多久没看领空图了？我对第二中队的前景到忧虑。”

说完他低，熟稔地借着安德烈的手了烟，仰一气呼在少将脸上，瑰红中带着狡黠的得意：“现在呢，要举报我吗？”

“可去你的吧——”特斯嗤了一声，推了安德烈一把，侧了后退两步，靠在支架上，抬看着穹星空，“这图已经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啦。”

安德烈：“……”

“嗯？”

毕业后就再没翻过全域图的上校面不改：“我看那个什么，培养国主义怀？”

“怎么没有？”安德烈一面笑，一面从袋里摸烟盒抛了过去，又指指自己，“我，军督查组特约顾问，兼职的，可以帮你在被举报后善后打掩护。”

少将短促地笑了声，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示意了一墙上的标志：“观测室禁烟，这位上校，注意一影响。”

星河闪烁——

“哈——？”这就有过分了，特斯歪了脑袋，认真提问，“那么，观测室禁殴打上司吗？”

“那还是算了，她现在的样我就喜的。”特斯像是摇摇，从腔里发沉沉笑声，声音里带着种难言的温柔，“你还是先帮我把报的混揍一顿吧——”

安德烈回，就看到特斯靠在门边，像刚睡醒，脸侧的发有些翘，额角还带着袖扣的压痕。

“坠机的觉可不怎么样。”

安德烈眯起，从坎普防线，至弗利特行星带，再到如今的北河防线，特斯一直在帝国扩张的程当中。他是锐不可当的利刃，用战火将阻挡步伐的一切统统燃尽。

“喂，特斯。”

“你打算，就这样去吗？”

特斯接了烟盒，低抖一支叼上，从容不迫地走过去，一手搭住安德烈的肩膀，凑了上去：“那么，尊敬的兼职顾问先生，劳驾借个火——”

安德烈顺手将对方落的发拂开，手腕支着他的肩膀，轻咳一声：“既然是你，我决定玩忽职守，一起违规。怎么样，够不够义气？”

他抬了手比划了一：“我上次看的时候，边境防线还是那里。”

“当然，别小看帝国的科研啊。”安德烈一面说，一面朝赶到的后勤人员打手势，“帮你加层护甲都没问题。”

他舒展了手臂，遥遥指向穹星空的边缘：“北河防线在那里，可

安德烈总算松了气，站起来。

特斯仍坐着，垂着，像只是专心看自己的手指。他说：“安德烈。”

特斯理直气壮：“动手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讲理。”顿了顿，又补充，“跟你有什么理可讲。”

脚步声不紧不慢，拾级而上，由远及近。

“那边的少将，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