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中有了明显的失望，“你都不肯听我说完么，我……”

“对不起，”一个男声打断她，那女生的声音祁东虽然辨认不来，可这男生的声音他却再熟悉不过，“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很抱歉。”

女生见自己的告白被第三人听到了，害怕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凌羲，捂着嘴飞奔地逃走，静寂无声的长廊只留祁东与凌羲二人。

“……我们把最宝贵的青寄托在这里，而这里，也回馈了我们最珍贵的礼――知识、阅历，以及无可取代的回忆。若年后，如果我们可以再次回到这里，希望我们可以由衷地说：我曾经是这里的学，我脚是我深的土地，我从来都不后悔从这里走去，但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到踏校门的那一天，将我四年来所经历的每一天，一模一样地再过一遍……”

他漫不经心地在长廊里散步，突然不远传来说话声，他止了脚步，凝神听去，是一个女声。

凌羲或许真得是喝醉了，听到她说这两个词后，竟然无法自持地嗤笑了一声。

“我，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从大一开始，但是，我一直都不敢……”

“主人，不是的，”凌羲脸愈发苍白，焦急地跟祁东解释，“我没有答应她。”

祁东乐，“你答不答应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这

祁东只不过来醒个酒，却无意中听到这么好笑的告白，被告白的那个人此刻脸比月还苍白，正艰难地一步步移动到自己边，惶恐地唤了声主人。

这个略带嘲意的笑容很快从他脸上消失了，就在那一刻，他清晰听到另一声嗤笑从后传来，与他形成了惊人的同步。

他僵地转过去，月祁东倚着廊，嘴里叼着烟，烟的红光在微弱地闪烁。

“我不值得你喜那么久，”凌羲自校起，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他向来是拒绝后果断离开，今天或许是酒蒙蔽了脑，或许离别的伤勾起了他的愁绪，让他忍不住想劝劝她，“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在疯的人群中环顾了一圈，发现缺少了凌羲的影，祁东支烟叼在嘴里，起离开了包间。

那女生显然很紧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她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可是我从小胆就小，喜上你也不敢告白，甚至都不敢跟你讲话，在我心目中，你是那么遥不可攀，在上……”

祁东吞吐了一烟，笑着祝贺他，“恭喜你啊，毕业了还有女生告白，真是可喜可贺。”

大学最后一顿散伙饭，同学们醉得一塌糊涂，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就连祁东喝到后来都有些花，但是他没有醉，他的脑依旧清醒。

来到外的祁东呼了夜里的冷空气，顿时到神清气明。他低了烟，信步来到不远的长廊，夏日的夜晚月明星稀，蛙虫合鸣，凉风习习，在上令人好不惬意。

聚……”

凌羲的酒一瞬间全醒了，他脑空白，僵在原地。

“怎么会呢，”女生焦急地否认，“从大一开学典礼你上台代表新生讲话那天起，我就对你一见钟，之后整整四年，我的心意从未变过。”

祁东看着他在掌声雷动中走台，又远远往自己这里望了一，他跟大家一起鼓着掌，嘴角勾起只有凌羲才看得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