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朕病好了,朕迟早要找人废了你。”
“不苦啊。”婉儿似乎本没察觉龙延洛铁青的脸,“皇上你有病在,嘴巴尝不滋味,所以吃什么都苦。”
“福隆呢?”
“你这是要咽死朕吗?”龙延洛骂,却牵连起一阵痛,嘴里依旧涩涩的,尝不莲的香甜,倒是涌起一药味,“好苦……”
你有来言他有去语。这婉儿胆大得莽撞,似乎生来就是要和龙延洛对的。龙延洛斗不过他,想要办了他,又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先前那冷冰冰的态度,婉儿看人的神和说话事都柔和了许多,难是因为上次吓昏了龙延洛而心存愧疚?或是知自己今天这病有一半是起因于他?……怎样都成,总比对着个不说话的娃娃自言自语要好。只是龙延洛觉得有些好笑,原本以为婉儿是个无无的冰人,谁知混熟之后竟得比真正的女人还让人痛。
“怎么,皇上?”
“太医说皇上受了风寒,幸而不严重,调养几日就好。”婉儿大大咧咧地搬了张凳坐在床边,龙延洛想拦他,又懒得和他废话,便由着他去。婉儿倒是毫不在意,端了碗莲汤来,倒还记得轻轻了一,才将勺凑到龙延洛嘴边。
“皇上这是要阉了婉儿?也好,婉儿从此可以专心个女人了。”
笑得像蛇?婉儿这话说的龙延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说到蛇,龙延洛倒是记起儿时被蛇咬过的事。详细的事都记不分明了,惟有醒来后恍惚间看到的父皇那张担忧的面容记忆犹新。细细回忆起来,儿时自己小小病不少,每一次父皇都彻夜不眠地陪着自己。每每在睡梦中惊醒,边总
龙延洛有些气急,但此时也实在斗不过他,只得不甘愿地作罢。
婉儿却急起来,冲冲地吼:“这怎么成?睡了几天,不吃东西哪里来的神?”
龙延洛被这一声吼震了回去,刚一张嘴,一大勺莲便紧接着被了嘴里。龙延洛想骂又骂不了,只得生生地吞了去。
龙延洛不想看见婉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脆闭上求个清静,却又想起什么,吐着气问:“朕睡了多久?”
“不长,也就三四天吧。”
”
婉儿柔柔地骂,气里没有半分才该有的顺从。
婉儿放了碗转回来,突然。
“你……?!”
“怎么?皇上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婉儿见了,回到床边坐,“之前皇上你虽然也笑过,但都笑得跟条吐信的蛇似的,看了就不舒服。还是刚才那样好,的。”
“婉儿……”
“正忙着应付那堆想见皇上的人。”婉儿将汗湿的方巾冲洗过一遍,继续笨手笨脚地给龙延洛汗。
龙延洛愣了,迟疑地收起笑容。
三四天还不长?龙延洛在心里暗骂。
“苦?送来的太监说是加了糖的,怎么会苦?”婉儿看了看皱起眉喊苦的龙延洛,毫不犹豫地勺了一莲汤嘴里,看得龙延洛当傻了。
“皇上,你笑了?”
“朕没胃。”龙延洛叹了声,转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