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洛皱起眉，底是一片迷茫，“裴眠，她变了，她不是我的阿素。”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恋慕兄长的小妖，莫不是她所为？不过她看上去修为不浅，应当没必要血肉提修为。

我笑两声，诚然“兄长，不瞒你说其实我不是裴眠，我不过是投胎到了裴家的一只可怜兮兮的鬼罢了。”

我愣了愣，听他继续：“她相貌虽与阿素十分相似，可我知她不是阿素。阿素不喜胭脂粉，她却施粉黛，阿素疼惜丫鬟绝不会让丫鬟受半委屈，一个丫鬟不小心泼了她一墨，她竟把那丫鬟赶了府。

兄长眸沉了沉，随即又恢复一片清明，：“此地是鬼界，民间所言的阴曹地府么？”

我跟兄长一并向爹娘请示去何尚书府邸探望素媱，有兄长在，爹娘也就放心让我们去了。

苏云洛挑挑眉，：“你倒是实诚。可怜兮兮何解？”

不过她不知我还带了一个人，

者。

“若你英年早逝……爹娘该如何？”

“聪明，你脑还是可以的嘛。”我拍了拍他肩膀，引着兄长去见母夜叉。我与鬼王熟，自然也跟鬼兵混熟了，鬼兵见我来了将我们迎，母夜叉似是料到我会回来，早已备好酒菜。

呵，果然如此。我弯了弯唇，懒洋洋地朝后的石靠去，给兄长递了个“放心”的神，兀自品起酒来。

第6章第六章

苏云洛本不信鬼神，如今亲看到许多鬼在他面前飘来飘去，才信了老人家讲的荒诞不羁的鬼故事。饶是定力再好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心底自然会生些许恐慌。

兄长知我指的是素媱失踪那晚，答：“猎家独李尚死的那晚，也就是第一起命案。”

了府，我拉着兄长躲了一条小巷，掏母夜叉给我的今华笔，着记忆在虚空写一行金字。兄长自然看不懂这些古文，以为我在胡乱画画，不解：“你这是在甚？”

我从未见过兄长这般落魄模样，一时像是堵了一块大石，憋得难受。“那晚是何夜？”

说着，苏云洛觉得背后一凉，额间沁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不还有大哥你么，你也是爹娘的儿。”我不以为意，经历过这么多生死离别，早已看开了，也不知我要担几个年“不孝”的恶名。

苏云洛眸平静无波，淡淡：“裴眠，你对我隐瞒了多少秘密？”我这个兄长遇到这种奇异的事竟异常冷静，不愧是军尚书的得力将，在佩服。

兄长一副烦闷的样似是有心事，他找我来又不说话只一个劲嗜酒，也不知怎么回事。

自从那晚她失踪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她记得我跟阿素之间的所有事，我实在不知如何判断她是否是阿素。”

古老的文字在黑暗中发耀的金光，我们抬袖遮住双，等金光散去，我们已在鬼界。我现在只是一介凡人不能使仙术，想要知素媱是人是妖，只得来鬼界求助母夜叉。

我长叹一气，面带忧愁：“我命不好，每次投胎都英年早逝，回了鬼界，那些鬼也不待见我。”

我“嘿嘿”一笑，学着那些老士故玄虚：“等会儿你便会知晓。”

是夜

我晃了晃酒杯，打趣：“兄长，你喝这么多酒也不怕素媱训你？”素媱不喜嗜酒人他是知的，若他一酒气了家门凑巧遇到素媱，二人免不了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