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再接再厉，“我是说你是不是恋了，最近看起来心好。”

“恩……”项以城又应了一声，这回终于抬了，然而依旧没看沈飞，在走廊上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后，视线很快定格在一个穿白羽绒服的男生上。

然而项以城看也没看他一，只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恩？”

“嘿，朋友，怎么说话的呢？”沈飞不乐意了，“人家项总单这么多年，难得开了一朵花儿，你们怎么就盼着人家失恋？”

项以城迎

新奇，诡异地新奇。

“你觉得以项总24小时泡在医院的工作神，这恋能长久吗？”那医生痛心疾首，“女孩都是要人陪的，什么‘把钱上交，人回不回来都无所谓’，这种话就和男人说不注重外在一样不可信。要么陪，要么绿才是真理！对白衣工作者来说，除了医护恋和医医恋外，都是没有前途的。”

一个住院医关地看了他一，连连摇，“……等他失恋了，你就会明白什么叫人间地狱。我们只是想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要我去？”沈飞抗拒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要放在以前是本不可能的事。项以城虽然看起来温、亲和，但那只是天生的五官给人的错觉，在工作上他从来是不苟言笑的，对每一件事都求疵，被他骂哭的实习医生不计其数。

一旁的同期住院医倒一冷气，连忙推了推沈飞，“你快去问问项总是不是谈恋了。”

其他人纷纷摊手耸肩，格外无辜的表，“因为我们不敢。”

沈飞低沉思片刻，竟觉得有些理，不然他们外科主任怎么那么多年还是个光棍呢？

没什么值得深究的。沈飞一边总结一边对自己彻查般的报收集能力到自豪。

得方向都没了。还有今天早上，一个住院医错了化验单，项以城竟然只是平静地提醒对方不为例，连一句责骂的话都没有。

沈飞认识那人――林希，是项以城的朋友，这几个月在外科的镜率可了，隔三差五就来找项以城吃饭。沈飞凭借自己大的报网打探到这人也是神科陈医生的朋友。再往前打探打探，沈飞发现陈医生和项总好像是中校友，四舍五一，这人很可能也是项以城的校友。

“城哥，你谈恋了？”他抖着声音问，还特意换了医学院时的称呼，希望项以城能从中找到亲切，顾念一旧日的兄弟。

又来了，沈飞捂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他们的住院总此刻正靠在走廊的墙上，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发消息，睛里的温柔都快渗来了。在习惯了项以城严肃又苛刻的一面后，这份温柔堪比日本生产的恐怖片。

然而最近，项以城的态度明显变得亲切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整个人如沐风。最奇怪的是向来只对手术和论文兴趣的他竟然主动和外科主任说要去当什么医疗电影的顾问，简直不敢相信，要知以前哪怕是教授请他们回医学院参加个座谈会，分享一经验，项以城都是拒绝的。

“难我就敢？”沈飞气结，又故作从容地说，“谈恋就谈恋呗，不是好的？整个外科的氛围都温了很多。”

沈飞被推了一把，踉跄到了项以城跟前。

“行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