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半夜被吓醒一次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了，黑圈深得好像烟熏妆。曲云看见还不可思议，边打领带边探看他：“昨晚通宵竞技场了？”

这天夜里程曜睡得十分不安稳，隐约之间脑里闪过了许多画面：比如他们在市中心那条过于熙攘的街上穿行，曲云一脸不耐烦地跟在他后，左手死死攥着他的胳臂；比如他们在家看深夜的足球直播，两个人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手掌无意地叠在一起，地板上到着喝空了的啤酒罐；比如他们并肩坐在秋日的田埂上，满是盛开的向日葵，阳光极其温柔地洒在曲云的侧脸，他们的距离近得好像一侧就能亲上去。

然后他真的亲上去了。

早餐是十分西式的烤面包和，一看

这一刀一剑，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

……是不是他们都已经过了明路了？

程曜发挥码农的特长，将电脑上保存的所有QQ聊天记录都存成了文档，用曲云的关键字搜索，得到了为数不多的结果。

程曜以己度人，“我是你男朋友”这种羞耻py是绝对没办法说的。

程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打着呵欠了洗漱间。

……

呵呵呵呵呵。

定、、信、。

程曜心好累。

现在程曜想骗自己都不到了。一开始还抱着的“分居两室当然只是普通室友”的想法，看来也只是曲云不想迫太紧而已。难怪他怎么都问不曲云跟他同居的缘由。

这样看来结论只有一个。

程曜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他退了竞技场，把人扔去挂机钓鱼了，自己从衣柜里翻来换洗衣打算洗个澡清醒一，却惊悚地发现床屉里多了一包已经拆封的、绝对不属于他的――

较朴素。一般剑客号不会吝啬那千把金打个幻化，但程曜包裹里这把，就是实实在在一把巨阙，连鞘都没有，活像一铁矿石。唯一的装饰在剑柄，是绑定武的标记。

第五章

再联系到曲云知他父亲的联络方式。

果然也看见了一把昆吾，绑定铭文是“火”。

程曜独居至今，地盘意识极其烈，就算是开玩笑，若不是真的亲人，称呼里也绝不会加“我家”的定语。

凌晨三，程曜被自己吓醒了。

程曜看着剑柄那个小小的云字铭文，心顿时诡异起来。

怀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程曜私了曲云一句，等着曲云打完了竞技场，了他的号去翻包裹。

第一份是程曜把曲云带到帮会的时候的介绍，第二份是程曜在家招待碟罗塔他们来玩的时候的聊天记录，还有平时帮战的时候曲云的场。程曜注意到，自己好几次称呼他为我家曲云。

豹纹弹，看款式就知是谁的。

第二天，程曜还在休假，曲云却已经要去上班了。

但他还需要最后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