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着吧。”程曜神瞟了一曲云的胳臂肘。他又不是杨白劳。
“傻啊你!”
急救箱还在原先的位置,程曜给曲云拿了烧伤膏,看不过曲云别扭地往胳臂肘上涂药的姿势,脆自己帮忙了。
他赶紧关了火,边歉边让曲云把胳臂放在冷面冲。包款的浅橙衬衫已经毁了,曲云嘶嘶地着冷气,程曜看得莫名地有心疼,低声问他:“疼吗?”
程曜奇怪:“怎么这么心?”
程曜笑了笑,不去戳穿他:“关于醋的。”
程曜清了清嗓,赶在曲云生气之前开启了话题:“刚刚在厨房,我想起来了一些……但是不怎么清楚。”
程曜被他这句话勾起来了隐隐约约的回忆,一时走神了,没吭气儿,手里也慢了一拍,放肉的时候小半碗直接倒锅里了,炸起来漫天乱飞的油滴。
曲云挑了眉,一副不服气的样:“不是我的错。他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初中生,看不过而已。”
曲云神乱飘:“也许会。”
曲云眯起冲他笑:“因为我年轻。”
曲云大爷似的支着右胳臂,左手还在程曜面前晃来晃去地添乱:“怎么回事?疼?不行就换我饭。”
把伤员大老爷赶了厨房,程曜集中神完了晚餐。脑还是晕乎乎的,他也不敢炒菜了,就炖了一锅汤又加了一碟凉菜。
程曜有想摸摸他的,又觉
曲云特不屑地睨他一:“我这是冷的。”
其实也记不太清楚,程曜只是从回忆里拼来了一个小片段:“有一回我支使你去买醋,结果路上跟人家打起来了,还了警察局,结果让我去警察局接你,可吓着我了。”
曲云反应比程曜还快,一见油滴溅起来了就立刻抬起胳臂给他护了脸。油溅到肤上的声音刺得程曜耳朵一麻。
曲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玩手机,看到程曜端着菜来,睛一亮:“我来帮忙。”
“嗯,比如?”曲云不兴趣似的戳着洗碗机面板。从程曜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屏幕上是一片深沉的海蓝――待机模式。
醋?”
曲云站在他旁边,心恶劣地在砧板上一阵乱剁,土豆丝直接拍成了土豆泥:“你才喜吃醋啊――我吃酸的。多放醋啊。”
饭后,程曜跟到厨房门,倚在门框上看曲云一脸嫌弃地把碗随便一冲就扔洗碗机里,不禁笑了声。曲云回瞪了他一,程曜笑着比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拉到一半想起自己跟过来的理由,又反方向拉了回去,惹来曲云更加凶狠的神。
曲云不听,地摆起了桌。
程曜想反驳,忽然手上一顿,诧异:“你会饭?”
程曜:“……还是我来吧。”
……
程曜无话可说。
程曜被他逗笑了,手小心翼翼给他卷起袖看了看,胳臂上红了一大片,手肘上也有好多个不明显的小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