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了城，即登上禁前的安阳门，举行仪式，嘉奖有功之臣。封赏已毕，昭文帝：“汝等开边定远，扬威西域，立我朝百世之基业，朕理当重奖。然兵者为凶，杀戮非所，乃愿此后戈不起，四海清平，凡我百姓，能尽享天之乐，不再伤远别之苦。”昭文帝又命赐宴，大肆庆贺了几日后，除少量驻防军队外，数十万将士便解甲归田。

大军在昭文帝和飞云的带领正式班师。沿途州郡官员早得知消息，一路接驾迎送，歌功颂德。行至宁都城外，宰相已率文武百官并各国使节和百姓城相迎，冠盖如云，延绵数十里，场面盛大犹远胜当年昭文帝自成国凯旋。

这日，昭文帝谓飞云：“云儿，我看那只白孔雀，越看越象你。但奇怪了，为何它见了你就开屏，见了我就不理睬？”

“回陛，此人早已在陛边。”方士答。

“哦？是何祥瑞？”

昭文帝平定蒙国后，天宾服，吐蕃、于阗、波斯、天竺国、倭国、新罗、百济、丽等诸国八方来朝，称臣纳贡，尊昭文帝为“天可汗”。而飞云亦声威大震，群臣上表并尊昭文帝与飞云为“二圣”，同登大殿，临朝决事，共治国家。昭文帝遂依飞云之议，鼓励边民关垦，鼓励胡汉通婚，从此西域日益繁盛，渐有盛唐气象。

昭文帝笑：“朕知了，你说得不错，确实是上天赐福。”便重赏方士，令人把孔雀送到飞云府上。不久，朝廷外就传开了，说睿武王欧阳飞云是西方白孔雀临凡，飞云听了，并不置可否。

十九

次年，某日御花园中突然飞来了一只白孔雀。昭文帝惊异，问诸群臣，便有人推荐一方士，谓之能卜凶吉。昭文帝命请，方士仔细端详了白孔雀，又占了一卦，禀：“恭喜圣上，贺喜圣上，此乃上天祥瑞，大喜之事啊！”

昭文帝问：“那辅佐朕的仙人在何？”心中却已隐隐知是谁。

飞云笑：“那是它想取悦于我，又恼我与你好，所以吃醋不理你。我这里快成禽鸟馆了，不知你明儿还要来什么？我还是喜那对鹦鹉。”

昭文帝这才来为皇后办丧事，上谥号为孝贞皇后，葬于皇陵。这日，昭文帝亲为皇后葬后，回到飞云，飞云知他烦闷，便弹了首曲给他听。昭文帝：“云儿，我让她葬皇陵，只是为了满足她生前的愿望，你莫要多心。”

昭文帝：“它取悦你是因为你是它同类，它见了你就觉亲切。方士的话，我是宁可信其有。”又，“群臣纷纷上奏，要行封禅大典，我打算定在今年冬天封禅泰山，由你我二人主持，你觉得如

“这只孔雀从西方来，暗示上天派仙人凡辅佐陛，故陛能一统天，拓疆万里，国运昌隆，长治久安。陛应行封禅大典，以敬谢天地。”

昭文帝：“确实，也只能这样安排了。云儿，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飞云亦知日后皇帝定是要与自己合葬的，：“我几时是小气的人了？我若介意，何必将其灵柩运回。只是也可怜她，即使百年后，你也是与我在一起，她又如何安？不过逝者已矣，有些事多想无益，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已近黄昏，昭文帝去岁已在碧湖中遍植荷花，今年才待得人归。一望去，层层叠叠，绿浪翻涌。两人上了一条小船，梢公装扮的仆人撑着蒿，迎着夕照，荷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