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里奥说，“我早就上你了。或许刚开始只是引，后来变成了执念，再后来变成纠缠不清，再后来……等我回过神，发现已经泥足深陷，不来了。”

杀青慢慢眨了眨睛，一种戏谑微嘲的笑意又回到了他的嘴角：“然后终于上我了吗？”

他握着对方温顺的手，张了张，最后并没有叫那个血腥味十足的代号――“杀青”，而是叫了本名：“Roy。”

“所以，你最后的决定是？”

杀青，里奥可以针锋相对，可如今这样全无防备与反击能力的柔弱，倒叫他有无所适从了。

没有回应。他又用中文叫了一声：“林青筑？”

里奥从床柜上拿来一杯温，将轻轻他唇齿中。

“40天零时23分。”里奥立刻回答。

“所以这也是我你的原因之一？”杀青笑着揽住他的脖。他们接了个十分绵长、温脉脉的吻。

里奥也笑起来：“嗨，你是个成年人了，又不是沉迷言的小姑娘。一个连人都不备的人，有什么资格谈？”

“比茉莉和你的父母呢？”

里奥对他不着调的说话方式早已习惯，并不计较地回答：“知吗，对于我而言，在人生里占的比例太少了。我一直都认为，男人的心要放在更加广阔的地方，比如责任、事业、社会价值等等，即使我找个可的姑娘结了婚，也只是好为丈夫的本分，然后把更多的时间力花在工作上。”

里奥咬着他的耳垂，“你只是沸腾吗，我都要汽化了……但现在还不行，你才刚

喝了半杯，杀青将逐渐聚焦的视线投向里奥，似乎在回忆着失去意识前的一幕，然后轻声问：“我昏迷了多久？”

“是的，你赢了。你比工作重要，比责任重要，比我的生命重要。”

“哦，悲惨的工作狂。”杀青幸灾乐祸地叹，“看吧，除了我，没有人能忍受你。”

里奥默然。

许久后，两人气吁吁地分开，杀青说：“原因之二，就是这个，你总能让我火沸腾。”

“你也一样。除了我，没有人能把你这个自寻死路的混拉回来。而我差就失手了――”里奥低吻了他一，“我很庆幸。”

黑发探员住杀青在他掌心作怪的手指，自嘲地地说：“工作的第三年，我差结了婚。订婚戒指都买了，前女友却再也不能忍受我半夜三更警、忘记初见纪念日、订好的晚餐却约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把戒指扔在我上说‘你去跟工作结婚吧’，然后我就再没有好好谈过恋。”

杀青因为这坦诚的表白怔了一，笑意中少了戏，多了些得意：“你是我所见过的最难俘虏的对象，我都几乎要放弃了。”他用指尖搔了搔对方的掌心，“所以到最后还是我赢了，嗯？”

许久后，对方了个型：。

“一样重要。”

杀青笑起来：“难怪你老是被姑娘们甩……这时不应该甜言蜜语地说，为了我你愿意抛弃家人、践踏生命、毁灭世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吗？”

杀青全神贯注地凝视里奥，连眉的一微动也不放过，片刻后用笃定的语气说：“你找到那段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