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把茉莉叫他去接机之后的所有事一一说明。其中难以启齿的分（为数还不少），就避重就轻地糊过去；还有些事，他是打死也不敢说的。

茉莉架着一条，手指托巴笑微微地听着，全程没有开嘴或打断。等到里奥全说完，她放茶杯，起走到里奥跟前，居临地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里奥用手掌捂着脸，发低沉颤抖的笑声：“你说的对，茉莉，从小到大，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甘愿地挨你的揍。”

“我想，你欠我、很多、很多个、解释。”茉莉随手抓起料理台上的刀，看也不看地用力一剁。胡萝卜咔嚓一声，脆生生断成两截。每说一个词，她的手就上挥舞一次，一句话说完，萝卜块就成了萝卜丁。

“你是坦白从宽，还是要我刑讯供？”茉莉问。

杀青昏迷不醒的第40天。

他重新吻了吻杀青前额的发丝，轻声说：“晚安，宝贝儿。”

里奥立刻举起双手：“我需要一长段时间、一个耐心的听众，以及一个宽松的说话氛围。”

里奥抹了把嘴角的血丝，别过脸不敢看的怒容，心底满是对父母的愧疚。

“这一巴掌，是为爸妈打的。你知他们有多么希望你能结婚生，组建一个幸福满的家庭，而你现在告诉我，你他妈是个弯的！”

女人径直地走到他面前，嘴角挑起一抹明媚的浅笑：“哈喽，小帅哥，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里奥脚微退半步，巴巴地打了个招呼：“……茉莉。”

。

茉莉在他另一侧脸上又甩了一耳光：“这一巴掌，是为那个被你了一枪的人打的。就算你弯了，也得跟直的一样，好好对待你的人，而不是他妈的往他心弹！没错你是探员，但首先你是个男人！”

茉莉轻叹了气，揽过他的脑袋，把一乌黑发丝得七零八落，“好了，我们之间的账算过了。现在，带我去看看那个把你老二掰弯了的小妖。”

里奥再次退了半步，脸上表堪称彩，如果被局里同僚们看见，估计会惊掉一地巴。杀青，不止是你有童年阴影，黑发探员黯然地想。

“好吧，”茉莉丢了刀，耸耸肩，“你会有个宽松氛围的。我们去沙发那边，但之前你得先去泡茶，还有，把我喜的吉普赛靠垫拿过来！”

“好吧，别踹我，我知这是趁人之危。”

里奥手里的刀掉在料理台面上，发一声脆响。

她穿着一套修的纯白女式便西，越发显得腰细长，交叉的前襟隐约黑抹。一浅白金长直发，在用自发缕绕圈固定，绑成一条笔直顺的长尾。她五官深刻郁丽，是标准的白种人长相，全上没有一件首饰妆，却无不透着自信、练、的成熟女人风韵，像秋天澄亮的阳光一样夺人耳目。

片刻后，他的呼变得急促起来，一个湿吻落在杀青的锁骨上，声音黯哑地问：“可以来一炮吗？”

里奥正在料理台边拿刀跟胡萝卜搏斗，公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材挑的女人影逆着光、踩着跟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