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人的同时，也一刀一刀杀死自己灵魂中温nuan与光明的bu分，然后用血腥与冷酷，淡然面对给自己nei定好的死亡结局。

――至始至终，他都走在自毁的dao路上。

而自己，就是被他选中的行刑者。

他总是不分场合地各种挑衅、激怒，故意把自己nong得火冒三丈，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正是因为他希望“杀青”黑暗的人生，可以终结在一个善良、勇敢、正直、光明的执法者手中。这是他残留在心底的，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mei好的愿望。

里奥从hou咙深chu1发chu了一声难以形容的哽咽呻yin。

而声音在停顿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继续响起，似乎带了dian缥缈的困惑：“至于你，里奥，你的用chu1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味了呢……我也不清楚，但这不是个好现象，它会令我变得ruan弱、低效率，甚至有时会生chu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我居然还能有继续活xia去的理由。”杀青冷笑一声，“多么天真！对吧。明知dao是shui火不容的天敌，还一次次不死心地试探，想方设法地让你对我念念不忘，最终结果就是像两颗qiang行运转到同一轨dao的天ti，彼此撞击，相互摧毁。

没必要，里奥，没必要相互摧毁。只要毁灭我一个就够了。

留xia你，继续发光发re，替我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他妈的，cao2dan的世界。”

房间里寂静一片，录音播放结束了。

里奥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意识还投she1在另一个空间――在那里，一个jing1于算计而最后把命都算给了他的连环杀手，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bu手机，一边录音，一边在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许久后，里奥仿佛从窒息中挣脱，长长地xi了kou气，然后在书桌前坐xia来，chouchu纸笔，毫不犹豫地在第一行中央写xia一个长单词。

第70章暴君茉莉

杀青昏迷不醒的第20天。

FBI“连环杀手杀手”专案组开了一场会，作为地区办公室主guan的gao迪也chu席了，会议主要议题是讨论杀青的chu1置问题。

医院那边提供了检查报告，虽然通篇是“不排除、几率”之类的惯用词汇，但意思大家都看明白了――主治医生认为，照这个qing况持续xia去，杀青会jinru长期的植wu状态。

当然，他们可以把他一直放在医院里，但每天的病房费、医药费、营养费、人工护理费……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两三个月还能承受，两三年呢？二三十年呢？这简直就是个无底dong。偏偏an规定，他是在执法过程中被打伤，联bang政府就得养着他。况且他是举目无亲，一个可以担任监guan责任的家人都没有。更麻烦的是，医院里总归人多嘴杂，他们还要时刻提防着兴风作浪的媒ti和群mo乱舞的粉丝，里面要是chu一两个jing1神病，趁隙把他杀了或劫了……好吧，警方轮班值岗又得耗费宝贵的人力和财力。

想到财政主guan那张拉得长长的、阴沉沉的脸，gao迪忍不住tou疼地an了an太阳xue，叹气dao：“给我个建设xing意见，孩zi们。”

“把他安置在jing1神病院怎么样，附近就有一座不错的。”一名探员建议，得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赞同。

里奥神se冷淡，慢慢转动手中的钢笔，an兵不动地沉默